“夔州雖沒有成名人物,但武昌府鐵面判官莊廉師徒,在舍下專誠相候呢。”
大姐說道:“鐵面判官?倒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小妮子,鐵面判官成名之時;你還不知在哪兒哩!他一手子午問心針,天下接得下手的少之又少。”
“艾爺,你大概也接不下了。”
“哼!笑話!他那子午問心釘豈奈我何?就他那筆中藏針的玩意,也不過如此而已。”
“那艾爺怎又說他是英雄?”
“五妹,這叫惺惺相惜呀。誰不知我追風劍客了得?除了我,他不弱呢,哈哈。”
外面竊聽的逸雲,探不出有關綠衣劍客的其他訊息,便決定親自查訪,飄落水中走了。
他看出畫舫中的人大有來頭,夔州追風劍客的大名,在武林確是無人不曉,竟然在畫肪中做了入幕之賓,豈不證船上的主人不凡麼?他放了心,所以藉故離去。
當天晚上他並末離開碼頭,遠遠地監視著動靜。十餘條影被追風劍客轟跑,他跟蹤就追。城東全是連綿起伏的山嶺,賊人沿山間小道越過兩座蜂頭,逸雲用黑巾將臉矇住,低吼一聲趕上眾賊。
賊人聞聲轉身,不等他們看清,逸雲突然出手,只一閃之下,賊人便被點了穴道,翻身栽倒了。
逸雲下手疾逾電閃,賊人毫無反抗餘地。他將走在最先的兩個獰惡老兒提至一旁,自己坐下將他們的穴道解了,等他們清醒。
穴道一解,兩賊一蹦而起,正在大惑,逸雲沉聲說道,“好朋友,坐下談談。”
兩賊駭然注視著他,再一看其餘全躺下了,怎能不驚?轉身就想溜之大吉。
“跑不了的,識相些,朋友。熾我有話問你們。”
其中一賊壯著膽問道:“閣下是誰?留下方兒。”
逸雲冷然叱喝道:“賊骨頭!廢話什麼?少來什麼千幾萬兒,我在問你,而不是你問我。”
兩賊一打手式,分頭便跑,那還跑得了?逸雲略一招手,陰森森地說道:“坐下!乖乖地少打逃命的主意,不要命的再試試看!”
“叭叭”兩聲,兩賊頹然坐倒,張口結舌,渾身直冒冷汗。
“你們奉誰的旨意前來劫鏢的?”
賊人戰抖地答道:“成都府一清道長所差,他原是九頂山的老道。”
“他現今何在?”
“於重慶府朝天門外候訊,恐已動程東下了。”
“回去告訴他,鴻安的一草一木,誰也不能動,下次見面格殺無赦。今夜先給你們些小懲戒以昭信你們的主人。”
語畢,扣指連彈;兩賊只感到左手一軟,經脈立閉,左手成了廢物,不由驚得汗毛直豎。
逸雲解了群賊穴道,一一廢了他們左手的經脈,冷笑道:“希望下次相逢,你們重做好人。”聲落,人已杳然。眾賊嚇了個膽裂魂飛,半響動彈不得,不知所遇到的是人是鬼,流著一身冷汗走了。
逸雲站在高崗上,下望那艘畫肪,心裡不住思量這畫舫主人的來路;追風劍客口中的夫人又是誰呢?能將鼎鼎大名的追風劍客留在船上做保鏢,定不是等閒之人。還有,那些蕩笑的少女,追風劍客淫笑的語音,無一不是可疑的線索。定然都不是好道路。聽追風劍客的口氣,他對綠衣劍客方逸君之事,必定知道其中詳情,要追查此事,必須從他著手。
他心中打定主怠,先盯緊追風劍客,在這傢伙身上,查出綠衣劍客夫婦的下落。首先,他得弄清追風劍客的底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方可決定如何下手。
他後悔將這十餘個劫鏢賊輕易放走了,不然在他們的口中,定可問出些少端倪。
他正在後悔,突然,畫舫中鬼魅似的飄出三條人影,速度奇快,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