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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過去那樣笑容滿面,熱情周到。陳媽媽是個護短的人,她可以說吳卉不好,揭她的短,外人就不行。在她的腦海裡,把外人和家人分得很清,吳卉是家人,蘇安安甚至蘇家在吳卉和蘇敏強離婚的那一刻起都是外人。

她不冷不熱的說:“你來幹什麼?你外婆外公叫你來的?”

蘇安安心裡有些失落,但不想就這樣退卻,前世就是兩家都拉不下臉先低頭才弄得漸行漸遠。她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笑眯眯地回答說:“陳阿姨,我來找陳彥的。”

陳媽媽到底是看著蘇安安長大的,心底也很是寵愛她,只是一時在氣頭上才這般態度,看著蘇安安的笑容,她又覺得孩子無辜,蘇安安還對發生的事無知無覺呢,這才像平時一樣找上門來吧。於是,她口氣溫和了很多,對蘇安安說:“先進來吧,陳彥這段時間天天出去,到下午才回來呢。”

蘇安安笑著應了一聲,進了陳彥的屋子。書桌上散漫了樂譜和碟片,蘇安安給他收拾好,躺在他的床上發呆。

也許是因為剛曬過的原因,被子舒軟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蘇安安覺得自己甚至能聞到陳彥身上那股讓人安心的味道。蘇安安把頭埋在枕頭裡,輕嗅著陽光的芬芳,一夜未眠的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再睜開眼的時候,陳彥已經坐在了床邊。他的表情有些凝重,看到蘇安安醒了,著急地問道:“你知道了嗎?”

剛睡醒蘇安安還有些恍惚,沒反應過來:“知道什麼?”

“表姨和表姨夫離婚了。”陳彥嚴肅地說。

“知道了啊,昨天家裡吵得不可開交呢。”蘇安安用手撐著自己坐起來。

陳彥沮喪地說:“我回來的時候,媽媽正在和蘇阿姨打電話,大吵大嚷的,說要老死不相往來,連我帶回來的木吉他都沒時間注意呢。”

蘇安安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不會老死不相往來的,陳阿姨不是讓我進來了嗎?她是刀子嘴豆腐心,過了這陣子就會好的。“

陳彥與她十指相扣,擔憂地問:“媽媽罵得可難聽了,連你外婆外公都罵進去了,蘇阿姨會原諒她嗎?”

那有點難。蘇安安知道,她媽最是孝順,別人罵她什麼都行,就是不能扯上爹媽。但是看著陳彥擔憂的眼睛,緊皺的眉頭,她還是說:“會原諒的。”

陳彥鬆開她的手,背過身去:“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你把我當做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蘇阿姨最討厭人家嘴上沒門,罵人扯祖宗。吵成這樣,恐怕難以善了。”

可不就是孩子嗎?蘇安安從背後抱著他精瘦的腰,把臉貼在他還不夠強壯的後背上說:“不是還有我們嗎?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能化干戈為玉帛的。”

陳彥兩手分別握住蘇安安的手,說:“安安,我不想和你分開。”聲音有點哽咽。

聽起來像是哭了?要知道長大後陳彥就很少哭了,蘇安安著急地想抽出手,下床看看。她試了試,手卻被陳彥握得死緊,他說:“你不要看,男孩子是不能哭的,我不想讓你看見我哭,我想成為你的依靠。”

蘇安安用額頭抵著他的後背,感覺到他的身體有點顫抖,心裡一片酸脹,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我們陳彥長大了啊,他也會想要保護自己,也會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有一天會長成蒼天大樹,不過,即使你現在還是棵小樹苗,你也已經是我的依靠了。沒有你,我不知道怎麼度過漫長的時光。因為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才有了排除萬難的勇氣。

她拉著陳彥慢慢躺下來,陳彥一直背對著她。蘇安安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很溫暖,但是握著她的手卻是冰涼涼的。

她緊緊貼著他的後背,卻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只能等他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蘇安安輕聲問道:“陳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