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有些不適,就挪了挪身子。身邊的媽媽忙神色緊張的挽住了她,生怕她出個意外的樣子。
沈紫言見著,目光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抿著嘴笑了起來,“大嫂可曾想過給這孩子起個什麼乳名?”大夫人搖了搖頭,笑道:“我閒暇時也想了好多個,總是不稱意,只是你大哥不在,也沒個人商量......”說到杜懷瑜時,眉目間掠過一絲寂寥,又很快被掩飾下去。
沈紫言心裡油然而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來,似乎進福王府這麼久以來,總是感覺杜懷瑜和大夫人之間缺少一點什麼,但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他們二人在人前總是和和氣氣的,可是看著杜懷瑜的目光,落在大夫人身上時,一直都是淡淡的,不像杜懷瑾注視著之間時,目光灼灼的幾乎要令人灼燒起來。而現在大夫人有孕在身,杜懷瑜不在府中的時候卻越來越多......
秋水捧著茶上來,大夫人也不過淡淡抿了一口,歉意的笑道:“興許是有了身子的緣故,總是有些疲乏,我就坐這一陣,改日再來看你。”大夫人能來這一趟,沈紫言已經感激不盡,承了她的情,親自命秋水送了出去,私下裡和墨書感嘆:“我是有病在身的人,難為大嫂能不計較來看我......”一般而言有身子在身的人都不會喜歡和病著的人接觸,怕過了病氣。更何況大夫人還如此珍視她未出世的孩子,說不準就是未來的小世子。
墨書深以為然的笑道:“不如我們用金子去打個長命鎖,送給大夫人。”小孩子出世以後要戴長命鎖,這樣才能保平安。雖然不過是一種說法,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沈紫言也笑道:“那就多出幾兩金子,打個沉些的。”隨即又笑道:“娘那裡只怕早就準備了,我們也送去廟裡請大師開光……”
墨書見著她興致好,越性的弓著她說多話,“不如就送去慈濟寺好了,聽說那裡的法寧師太最是靈驗的。”沈紫言一陣默然,只覺得前世的那些記憶已經浸入骨髓一般,一個不慎,就會有如燎原之勢在心裡氾濫開來,讓她又想起那些悲哀的經歷。
強打起精神笑了笑,“那樣也好。”墨書見著她笑容淡了些,也不知所為何事,想了想,心裡打定了主意,去慈濟寺時,要在觀音菩薩面前為小姐好生祈禱一番才是。這樣病得時好時壞的,叫人心裡不知道多擔憂。
沈紫言除了乏力頭暈眼花外倒也沒有別的不適之處,再加上以往也曾經有過這種症狀,倒也不甚擔心,只是不喜歡這樣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又被杜懷瑾連哄帶騙的不許出門吹風,自然覺得有些無趣。
也就問墨書:“近日金陵城可有什麼趣事沒有?”墨書想了一陣,說道:“趣事倒是沒有,只聽說李家三公子和李家三奶奶大吵了一架,李家三公子楊言要休妻,鬧得沸沸揚揚的。”不由自主的,沈紫言就想到了夭折的李仁。
離李仁的悲劇發生,也沒有多久的時間,也不知道李家三公子,是否還記得那個孩子。只不過,那個孩子是被他親手椎下井中的,說什麼,也不可能完全忘懷吧。想到此處,沈紫言情緒莫名的有些低落,一瞬間她想到了太后娘娘在皇后之死上的曖昧,沈二老爺在沈大老爺翻車一事上的不明。這繁華的金陵城,天子腳下,或許每天,都發生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而那些事情,是永遠也不能再被翻開的。
沈紫言輕輕搖了搖頭,問道:“那結果如何了?李家三公子可休妻了?”墨書見沈紫言感興趣,又是大小姐沈紫諾的妯娌,回答的就格外小心:“自然是沒有休成的,聽說那李家三奶奶,可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宋家大奶奶還特地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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