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是一件好事。
夏天的晚風從被打破的窗戶卷著漩渦吹了進來。終的頭髮飛舞著,當頭發回到原來形狀的時候,一群戰鬥員追上來了。長著東洋人面孔的男人說著日本話。最近似乎有許多日本人以傭兵的身份在世界各國活躍,這些人就是那種人吧?看來不到三十歲。
“呀!來自我們祖國的客人。你們好像需要有人好好地治一治啊!破壞是很簡單的,建設卻是很難的,今天一定要讓你瞭解這一點。”
“我不要聽把茉理姐姐當人質的人來對我說教!況且,要我們盡情享樂的是叔叔們的老闆呀!”
“叔叔……?”
很明顯的,克拉克的部下們感情受到了傷害。一來,他們還年輕卻被稱為“叔叔”,這並不是件很愉快的事;二來,對方竟然還提出反駁,這就夠令人生氣的了。
“我來教教你什麼叫禮儀!像你們這種小鬼一定要受到體罰!”
於是,完全武裝的大人們蜂擁而上,要給一個少年施加體罰。這個時候,一通電話打到坐鎮在貴賓室的藍伯·克拉克的所在地。
“呀!舅舅!”
藍伯·克拉克對著話筒叫了一聲。這個時候的“舅舅”不是一般的稱呼,而是對至親的稱呼。隔著八千公里的距離打國際電話給他的是大君之一——都彭家的主人,也就是克拉克母親的哥哥。
“現在,竜堂兄弟正展開他們華麗的行動,如果打擾他們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遊戲也該有個限度吧!有許多孩子就是在操控玩具的時候因錯誤而發生事故的。”
“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賭進遊戲當中了,舅舅。”
如果說有一種病態的清晰,那麼克拉克的態度就是這樣的。或者,就像茉理感受到的,連這種態度都只是他的演技。貴賓室的壁面上並列著熒光幕,其中一部分就映著竜堂終華麗的動作演出。他就像上海雜技團的當家明星般地在半空中飛舞、在地上跳躍、打倒敵人。
“有比這個更離譜的遊戲嗎?燒燬羅馬的尼祿、為了遊湖而開鑿三千公里運河的隋煬帝,他們也沒有辦法做這麼豪奢的遊戲。”
對於外甥這麼輕浮的態度,舅舅不表同感。
“不能區分遊戲和工作的人是不能讓他爬到最高層的。藍伯啊,或者你策劃了連我們都不知道的計劃?”
“請不要把我估量過高了。”
克拉克天真地微笑著。
“反正,如果世界要毀滅的話,遊戲比義務和工作還重要。我只是這樣想罷了。如果您不放心的話,就請去問湯生先生吧!”
於是,就像對湯生一樣,克拉克虛偽而鄭重地掛掉電話。
“戰況如何?”
克拉克興味盎然地看著並列在眼前的熒光幕,看來也像是他的演技。或許就算只有他一個人在場,他也會表演他的演技吧?對這種特異的人格,如果在平時,始或許會有很大的興趣。
可是,始並沒有在克拉克的視野之內,他並沒有出現在任何一個熒光幕上。到底消失到哪裡去了?當克拉克一手拿著白蘭地酒杯百思不解的時候,事態有了急速的轉變。在旅館地下室的控制中心顯得一團狼狽。
“旅館的四周有大群的鳥……!”
一陣慘叫聲跟在報告聲之後,鳥兒們從屋頂庭園的塔屋損壞部分和被終打破的窗戶侵入旅館內。
走廊上成了鳥兒們的滑行道,尖銳的鳴聲和振翅的暴風敲擊著人們的耳膜。
“關閉通路,放出瓦斯!”
對鳥用這種方式未免太誇張了,但現在已無他法可想。健壯的戰鬥員們已經有十人以上因為鳥而失去戰鬥力。有人被鳥爪挖出了眼球,有人被鳥嘴給啄破了耳膜,也有人渾身是血倒在地上。要和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