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別擔心,少少姑娘已經被御醫帶回自己的房間照顧了。”她安撫著兒子,而一旁察覺自己說錯話的楊御醫則趕快用眼神??賠不是,也順著若納母親的話講,說黃少少現在在休息,不礙事。
可是若納怎麼是這樣就能夠平定下來的人,他捂著胸口的傷,掙扎著想下床,叨叨說道:”沒來由這樣就昏倒,我一定要去看看。“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勸,萬一等一下傷口又崩了,還要勞煩人家一次嗎?不是更添她的麻煩。”若納的母親語氣中帶有幾分責怪,他見母親動怒,終於是乖乖安分躺好。
“我知道你急…”若納的母親拍拍他的手,慈愛的說:“公主已經邀請我進宮來住幾日,我會好好照顧少少姑娘的,你別擔心。”
“恩。”不敢再鬧,若納低低應了一聲。
“你這孩子,我都聽公主說了,平日裡整天跟少少姑娘吵嘴,如果真是有心就不該如此,等你好些了,別忘了好好去跟人家賠不是,娘還等著抱孫子。”
這話是母子之間的對白,不過旁邊還有不少人在場,昆豪眼光往天花板投去假裝沒聽到,倒是若納自己先是紅了臉,此地無銀三百兩,好似心事被說中了一樣,比手畫腳的,快快要母親別再說下去。
眾人眼睛皆是雪亮的,除了昆豪一人給了面子忍住了笑,其他人嘴角全是失守,拉出了新月般的弧線,西雲國的人很單純,遇到開心的事情就笑,無論是前方發生了多麼悲催的事,只要是撥雲見日,氣氛又是一片祥和。
這是黃少少很想活著的世界,一切都這麼般的直接,因為開心而歡笑,因為難過而落淚,可惜現在的她躺在床上靜靜的睡著,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否則她應該也是會跟著笑的那個,就算是有點囧,也依舊是滿足。
一名侍衛進來房間,在昆豪耳邊小聲的交代已經都安排好,他看著眼前的氣氛,見到發窘的若納,大概明白了什麼,也跟著笑。
將軍夫人應該確定了,這實在是大喜事一件。
儘管氣氛良好,不忍打擾,該辦的事還是不可耽擱,昆豪上前向若納母子說明了現在的狀況,當然以昆豪的話為重,若納與母親也不再繼續在牽線的事上打繞,她與其他的宮女一起收拾了一些細軟,以及貼身用物,交給被選上一同到地下密室的侍衛,臨行前還一一拜託,希望能多加照顧。
“您放心,若納不會有事的。“
西雲國當然沒有擔架這類醫療用品,一輛四輪的木板車扛進了房裡,四個人分邊撐著若納的重量,小心地把他移到木板上,向母親道別,他便在護送之下往地下安全所前進,若納的母親掐著自己的袖子,心裡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目送兒子離去的背影,抿了抿唇,她為自己的兒子心疼,也為她的勇敢而驕傲。
探視完兒子,若納母親到了黃少少的房間,推開房門,藍柔正握著黃少少的手,搬了張凳子坐在一旁,神情仍是不安,眼眶泛紅,顯然是哭過的痕跡。
“夫人您來了。”放開黃少少的手,她起身行禮。
“我沒打擾吧?”她關切地問,又說:“我也不是什麼有官職的人,藍柔姑娘不要對我如此多禮。”
畢竟是長輩,藍柔還是客氣的柔聲說:”長者為重,更何況是若納將軍的母親,這比起我們只能在這裡服侍些雜務的人來說,身份哪能跟你比呢?在這般說就是取笑我們了。”
“哪裡的話。”若納母親又是蒼老的一笑,她走向睡沉了的黃少少,虛弱疲憊的臉色騙不了人,她憂心的問藍柔黃少少身體狀況,藍柔說黃少少就是太過勞累,現在在補眠,身體上倒是沒有特別的問題,要她別操煩,年紀有了容易犯病,還是寬心點好些。
若納母親粗糙的雙手握上了藍柔的纖纖柔夷,真切地說得:”千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