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黃少少搖著頭。
看著陳君蹦蹦跳跳跟著已經在外頭等候多時的陳夫人離開,隱約聽到了一些他對於陳夫人的報告,語氣興奮的像是天上掉下來了什麼禮物,黃少少心中一下又是激動,這孩子以前一開始也是這樣快樂的,希望這場快樂的夢不會太快被打碎。
另一邊,醜陋的男人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沉的夢鄉,他一直都不是一個能夠睡得很沉的人,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晚上他睡的不只是沉,甚至可以用到“死”這樣嚴重的詞語來形容了。
夢裡並不平靜,貝卡的聲音在夢境中不斷地環繞,“無論你們之前有過什麼情誼,既然你當初選擇了我,那你就必須一直站在我身邊…”
男人在夢中對著聲音不斷地找尋著,那聲音卻是四面八方的打來,他找不到根源,也看不見那張美麗的臉孔,他想要開口對貝卡說:“我會陪你,我會一直陪你…”可是當他一開口,那聲音出了喉嚨便成為一道黑煙,纏繞在空氣之中,此時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只是個啞巴。
他甚至忘記了當初自己的聲音是怎麼樣的。
接下來三個少年的身影跳入了暗淡的夢裡,他看著前兩個人,是那麼般的年輕,兩個人都是自己的師弟,然而後面跟著那個沒有露出臉孔的少年又是誰呢?是他嗎?那一刻,他想要衝上前抓住那躲在其他兩人背後的少年,好好的看清楚他的樣貌,他想要看看當年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
忘記了自己的聲音,忘記了自己的容貌,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現在的他活著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貝卡。
從第一眼見到貝卡開始,他就註定了自己未來的命運,甘願放下一切,只為了守在這個女人的身邊,成為一個不被重視的棋子。貝卡是厭惡他的他知道,現在她的樣貌有誰會不厭惡呢?醜惡的臉孔,無法開口的啞巴,躲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就連自己偶爾看到自己的倒影,他都不忍再看第二次。
夢境的周邊開始充斥著各種聲音,他想要遮住耳朵,那聲音卻穿透了他的手指,打進了他的耳膜裡,有著少年的嬉笑,貝卡的呼喚,以及自己的心跳。
這一輩子真的就是這樣過了嗎?不是的,是的,不是的…眾多的想法跟著那吵雜的聲音在他心中騷動著,越來越清晰,喧囂的讓他頭疼欲裂。
他沒有睜開眼,但兩滴眼淚清楚地從他的閉著的眼中流下,浮漲的臉感受到了淚水的溫度,他被淚水打醒,緩緩開啟眼睛,眼神的一切比起夢中卻是更加暗淡沒有生氣。
這或許就是悲哀的感覺,這個時候,他如此真實地感受到了悲傷以及孤獨的痛苦。
他甚至有些懷念起那夢境中的喧譁,至少是熱鬧的,至少他好像還能抓住什麼,眼淚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是那麼久沒有哭過,可是眼淚能夠做些什麼呢?能把他身體裡的劇毒排開嗎?他張開著眼,卻覺得什麼也看不見,只望見了一片荒蕪以及不安。
然而貝卡的聲音突然又響起,從四面八方襲來。 “無論你們之前有過什麼情誼,既然你當初選擇了我,那你就必須一直站在我身邊…”
這是世界上最卑微的幸福,但這已經是貝卡這些日子以來唯一對他說過的,最動人的話語。
曾經瘋狂的那雙眼睛,已經不是當年的模樣,可是隻要他一想起,卻是怎麼樣也忘不了的,而且就算他想忘,也已經沒有了退路。
靜靜的,他抹去了眼角的淚水,重新躺回床上。
一夜無眠。rs
(二十八)未知的前行
經過兩天的準備,很快就到了啟程到東雲國的約定時間了。{}
果然不負期待,在第二天陳君舉手模仿周伯畫下第一張符的時候,周伯的眼睛幾乎是瞪炸開來了,他拿著陳君第一張作品,雖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