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如冬日的陽光,又或者是還未完全落山,還有些光芒的夕陽,她走進了畫室,整個環境彷彿就溫暖了起來,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溫。
若納在心中滿足地享受這一份特殊的喜悅感覺,帶著一些驚慌以及錯愕,畢竟他沒有想到黃少少會這麼自然的出現。縱然這幾天經過陳君這個小鬼頭,以及一些稍微相熟的部下相問,他自己也很納悶為什麼這麼在乎黃少少,也不清楚這一份在乎是不是喜歡,他大可以不必理會她奇怪的態度,但認真說來,這樣的在乎。是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出現過的情緒。
那是一種很原始的,靠著直覺的在乎,他從一開始的懷疑到了現在,那份感覺越來越濃烈,是需要這個人存在的感覺。
“你看什麼看?“黃少少依舊故意沒有好氣,她瞪著若納說:“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你愛來就來,懶得過來就躲在房間裡,我都還沒說你這行為不對,你倒是教訓我了。”若納也不甘下風,立刻回嘴。
聽到若納說話的聲音,黃少少心裡那柔軟的泥地,再次開出了燦爛的花芽,不過她仍然正色道:“你以為我是出來跟你吵架的嗎?我是要問跟東雲國那邊聯絡的怎麼樣了?和談的事情處理了沒有,正經事情先說,你要小家子氣鬥嘴我之後再奉陪。”
“你說誰小家子氣?”
“誰答腔我就說誰了。”這句話是黃少少從電影臺詞裡學來的,她一直覺得這句話實在巧妙。
若納的口才當然沒有黃少少這麼好,他愣了一下,啞口無言。
這時,幾乎像是奇蹟的事情發生了,黃少少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再次填滿了畫室,若納不知道她為什麼情緒有如此大的轉變,這七天裡來明明就是連見都不見人,現在竟然這般爽朗地笑著,女人的心思實在也太難捉摸了。
突然有種時光再次錯置的感覺,面對著這樣輕鬆的氣氛,這樣熟悉的相處模式,這樣不去管其他事情的心態,單單純純兩個人的拌嘴與歡笑,已經許久沒有過了,那瞬間,黃少少有些明白藍柔口中所說的順其自然是指的什麼了,她前陣子想盡了辦法要避,卻是把情況越弄越糟,現在這般,反而倒是好了許多。
太過,太少,都不是好方法。
迴歸正題,黃少少又問了一次若納東雲國那裡的訊息,他說已經派了人過去送信,對方也已經回覆,信使現在已在回程的路上,很快就會回到西雲國了。
“他們應該很爽快的答應吧?“黃少少問。
“你怎麼知道?“若納不解。
“就是知道,你別忘了…“
“好好好,你是智者派來的,知道也是理所當然,這樣可以了吧?“
“算你識相。“黃少少咧嘴一笑。不過她又立刻轉回嚴肅, ”到時候他們會帶著一張羊皮捲紙回來,一定要先讓我看,我要確定一些事情。”
“什麼羊皮卷子?”
黃少少的招牌白眼再次出現。
“就說叫你不要問你這麼多了…你是耳朵長在背上啊?“
“耳朵長在這裡啊…“若納指著自己的耳朵。 ”你是瞎子吧?“
“切…我是說你耳背,連這個都聽不懂。“
夾在兩個吵著熱烈的人之間,陳君反而淡然處之,繼續畫著自己的畫,不攪和在他們的你來我往裡。rs
(十四)商議大計
派往東雲國的大使確實當天就回來了,信函被送到了竹姿面前,她喚來若納,瞥了一眼那回函,確實是羊皮卷子沒有錯,不過竹姿是西雲國的一國之尊,儘管黃少少交代了要先把羊皮卷子交給她看,但論輩份跟情理都說不通,而且他憑什麼聽這個女人的吩咐?
表情騙不了人,看到若納那欲言又止,一下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