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

“呵，那本書不過是我閒來打發時間隨手寫的。”

說完之後，女子的手緩緩一動，男子懷中的一顆血色珠子就到了她的手上。

“今天饒你一命。”

然後，雪若轉身離開了。

留下那個男子在原地風中凌亂。

原本氣勢洶洶來挑戰她，就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

為了研究那一顆血色珠子，他把所有心血都耗費在上面。

以至於他走火入魔都未曾察覺，當然也有可能察覺到了，卻任由其發展下去。

那顆血色珠子裡的每一條血線，都代表了一個人所有的精氣。

一開始，他把自己的研究用在他的妻子身上。

妻子無怨無悔，甘願成為他的傀儡。

再後來，就是他那幾個可愛的孩子。

老弱婦孺不足以支撐那顆血色珠子的運作，他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族人身上。

因為他的天賦最高，族裡的人聽候他的差遣。

漸漸的，族中除了老弱病殘，其他人都成了血色珠子的祭奠品。

可是他都不滿意，這些傀儡很快就會失去作用。

直到他的一個至交好友閉關多年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的魔爪就伸向了實力大漲的好友，這一次，他的實驗成功了。

可是，他也沒有任何退路了，族中的老弱病殘都被血色珠子吸乾了力量和精氣。

“一將功成萬骨枯”耗費了無數人生命煉就的強大力量，就這麼被雪若輕飄飄的幾招破解了。

男子最終陷入痴魔，回想起自己曾經的幸福生活，是他一手破碎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遊走在街頭。

“我媳婦可疼我了，從來都不讓我幹活，她說我的手，是用來保護這個家的……”

“有沒有看見我的孩子，扎著兩個漂亮的辮子，特別可愛……”

“我可是族中的驕傲，我一定要帶領他們走向更好的生活……”

“一壺酒，一碟小菜，我的好友可以跟我說上一天……”

在某個街角，總會出現一個蓬頭垢面的瘋子拉著路人說上面的那些話。

可是沒有人相信他的鬼話，殺妻殺子殺兄殺友。

雪若早就在收走血色珠子的時候把他的所有經脈和任何可以獲得力量的途徑鎖死了。

為什麼沒殺他，讓他或者感受自己給自己種下的絕望，是給他的懲罰。

雪若輕描淡寫地給雲封說起那些奇異的往事。

雲封知道，雪若不可能就只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相信雪若說的每一件事情，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自卑。

雪若那樣強大，他是不可能趕得上的，萬一哪一天雪若覺得他沒用，那他又該如何？

他想，他可能會瘋！

“如果我足夠強大就好了……”雲封小聲呢喃。

雪若的耳力極好，自然是聽清了他的話。

“為什麼要強大？”她能保全他，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雲封勉強勾起一抹笑容，“可是，我想保護你。”

如果在以前，誰這麼跟雪若說要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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