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用了。小初叫我在這兒等他,我不能走開。”
“呃?”佐佐部被拒絕得有些窮詞,但瞧見身後不遠處的狐朋狗友們滿臉看好戲的神色,態度強硬起來,捉住她的手臂說道:“別這麼掃興嘛,來來來,我帶你到那邊,那裡人多比較熱鬧……”
拉拉扯扯間,墨染眉稍輕顰,很不喜歡這種強迫性的行為和不理會別人拒絕的糾纏,眸光微閃,指尖動了動,眼角瞄到向這兒走近的人時,不禁按捺下所有的情緒。
一隻網球拍硬硬地抵在佐佐部下巴,將之格開。佐佐部惱恨地扭過頭望去,見又是方才那個漂亮的小鬼來破壞他的好事,氣不打一處來。
觀月初不理會他,一臉嫌惡地將網球拍擲到一旁,拍了拍墨染方才被某人碰過的地方,彷彿在擦拭什麼髒東西一樣,看得佐佐部更是勃然大怒,理智的弦“啪”的一聲崩斷了。
他又不是害蟲,做甚將他方才碰過那女孩的衣裳的地方拍了又拍,擦了又擦?啊啊,可惡的小鬼——
“你是笨蛋啊?被人調戲了也不懂反擊,被這種長相的人調戲多丟觀月家的臉面?”觀月初氣勢洶洶地罵著神情有些呆愕的少女,滿肚子的火氣讓他不吐不快,“嗯哼,也不怕被什麼髒東西碰到,外一生病了怎麼辦?”
調戲?佐佐部是髒東西嗎?
一旁看好戲的人莫不滿臉驚愕,覺得這少年的嘴巴恁地厲害,罵人不帶髒字,佐佐部已氣得漲紫了臉,氣竭得說不出話來。
赤澤吉郎掩面嘆息。認識觀月這麼久了,他尚不知道原來觀月還有這一面啊!若不是很親密的人,哪能讓他露出這一面不加掩飾的模樣?褪去了少年的優雅與從容、沉著與冷靜,初顯的霸氣與火氣的觀月初,反而令他覺得更真實,大開了眼界。雖然說觀月有時自信得欠扁,但能瞧見他這一面還是挺有趣的。
不過,這兩人真的只是姑侄嗎?赤澤火眼精睛地來回打量站在一起的賞心悅目的少年少女,觀月那怒火中燒的模樣不像見到自家姑姑被人欺負的沉怒,倒比較像戀愛中的男生吃醋的樣子啊!
唔唔,是他的錯覺吧?
“小初……”
墨染扯扯男孩的衣襬,想問他為什麼生氣,但見到男孩隱藏在藍眸中無法紆解的深沉隱怒,自覺閉上嘴。可當瞧見那個叫佐佐部的傢伙出其不意地一把推開觀月初,害他差點滾落階梯,趕緊伸手拉住男孩,心裡隱隱有些生氣。
“啊啊啊——好痛——”
淒厲的嚎叫在俱樂部中迴盪,嚇得好多原本還在練習對打的人猛地打偏了好多球。眾人莫名其秒地看著剛才還洋洋得意的佐佐部突然抱著自己的小腿蹲在地上慘叫不已,聽見他叫得那麼痛苦的樣子,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趕緊上前察看,卻找不出什麼毛病。
觀月初狐疑地瞧了墨染一眼,見她只是對著自己如常的笑顏,遂勾了勾唇,冷眼睨向那個仍在叫痛的佐佐部。
當所有人的視線皆被吸引至佐佐部身上時,只有赤澤臉色有些發白。他站的地方比較偏僻,別人也許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瞧見了佐佐部一郎為什麼會這樣子。剛才,觀月姑姑趁著拉住觀月的那一剎,偷偷地朝佐佐部輕輕踢過去一腳,很輕很柔的碰觸,在外人看來只是微微一動,衣袂翩躚好看,沒什麼異樣,卻是暗藏玄機。
赤澤摸摸下頜沉思,不懂為什麼只是輕輕一碰,佐佐部會痛入骨髓呢?有什麼奧秘嗎?
他是聽說中國有種辨穴取巧的功夫,不需要用多大力量,只要能熟識人體各處的穴道和每一處弱點,施以微薄之力,一樣能做到致人殘傷死亡的地步。只是這種功夫太過陰毒殘忍,也只是書上說說,作不得真。所以,應該是他想偏了吧?
正思索著,卻見少女微微偏首凝望而來,揹著眾人,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