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河邊洗一下。
她不能就這樣一身血的到處走。
而且,付悅也不想被人抓住。
因為破廟裡,齊正的屍體,早晚會被發現,報官。
付悅不想人能測到她的行蹤。
找到了河流,付悅毫不猶豫地脫了衣服,跳到河裡,不停地清洗著自己,直到面板泛起了紅,正到感覺到了疼,才停手。
血衣就泡在了河裡,付悅拿到手裡,靜靜地搓洗著。
沒一會兒,即使是夜裡,藉著月光,也能看見河水都被染紅了。
順著河水,那血水,一直流到了很遠,還能看得出血色來。
想到了前些天在粥場看到付新,付悅的心一下子便就縮緊了。
她恨付新。
也嫉妒付新。
付悅不明白,她如此的努力,而付新都幹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做。
月光之下,付悅沒有穿著衣服,像是巫女在月下停飛著詛咒一樣。
付悅地嘴裡,輕輕地、輕輕地說道:
“付新,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假以時日,我一定會雙倍地拿回來。讓你也能感受到,我今天所受到的屈辱。”
第三十四回 4(呂簡)
由於事發點是城郊外的破廟,所以,等到下次有人經過,報案時,齊正的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了。
只能依稀看得出來,是具男屍。
而付寬派人出去尋找付悅,也是遲遲沒有訊息。
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
趙夫人覺得,付悅一定是去找付亮了。
可是付寬讓人將莊子都搜了個遍,也沒搜出付悅來。
而付亮和柳姨奶奶更是不肯承認。
左思右想的,付寬又讓人去了呂家。
雖然付悅在國公府時,沒有表現出與呂家多麼的親密。
但,那畢竟是付悅的親舅家。
來京裡時,也曾在呂家住過。
所以,報著試試看的態度,付寬讓人去呂家問了,是否見著付悅。
十七歲的呂簡,上一世做為程澤,他是長安小吏,所以被付悅嫌棄。
而這一世,呂家又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所以,呂簡想透過科舉,走上仕途。
但是在呂簡看來,卻是前路茫茫。
自李林甫上表,說野無遺才之後,皇帝對於開科取士不那麼積極和熱心了。
轉面寵幸邊將。
而且生活也日益奢靡。
京城諸親王貴戚,以給皇上進食以表忠心孝心,討好皇帝。
所獻之食,一盤費用,就是中產之家十餘家資產。
趕上個節慶,日有千盤之多。
李隆基不說禁止,竟然還設立了個檢校進食使。
呂簡冷眼看著,自覺無論如何讀書,科舉之路已經廢。
便就想到了攀附權貴。
本來,呂簡想要攀上李林甫。
他還太年輕,而李家人,也不是好攀的。
費了半天的勁,才攀上了李武。
呂簡畢竟上一世當過小吏。
官不大,但對於官場上的風吹草動,還是非常的敏感。
第先一年開始,呂簡細細的觀察,發現李林甫雖然現在看著,風光無比。
但卻也露出了疲態來。
靠著李林甫升上去的吉溫,公然的背了李林甫,跳到了楊釗那邊去了。
還不餘遺力的為楊釗出謀畫策,削弱李林甫在朝中的勢力。
則且李武又因為杜好好的事,與李家鬧得非常的僵。
呂簡想了想,終還是離了李武,想要再去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