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得不承認,他在這方面經驗豐富,體貼入微,算是個極好的情人。即便身中迷毒,也不能掩蓋他那迅猛有力的衝擊給我帶來的陣陣快。意。
那種快。意與男。女之情並不相干,只是單純的屬於感。官的痛快和愉悅,卻同樣強烈得讓我戰慄。
每每在一瞬間便如電。流般由小腹。深處的某一點擴散到全身,連每根腳趾都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進擊而繃得緊緊的。
而他的眸光亦已迷離,小心翼翼地愛。撫著我每一寸肌。膚,珍惜地流連著,極是繾綣。
如踩於雲端般的太虛幻境中,他忽然如驟雨般襲至,又快又急,連喘息都已粗重。我尚中著毒,身體甚是疲軟,快。意如激流般席捲而來時,我便禁受不住,失控地驚叫出聲。
幾乎同時,我的眼前一片昏黑,連那被迫去享受人間極。樂的身軀都似翩飄了起來。
天地也是這樣驀然襲至的昏黑,耳邊也是這樣若近若遠的炙。熱喘息,有女子嗚咽地哭了起來。
我清晰地聽到那女子鶯啼婉轉,嬌聲泣訴:&ldo;你這樣欺負我,我再不理你……&rdo;
那聲音清脆好聽,幽幽軟軟,聽著有幾分熟悉,但要細辨時,卻聽得自己重重地吐了口氣,眼前的昏黑漸散,看到了視窗迷濛的暮色。
&ldo;盈盈!盈盈!盈盈……&rdo;
淳于望的黑眸一如暮色般迷濛,剋制不住般一聲聲喚著,將我緊緊擁在他的懷間。
兩人的肌。膚都浮泛著細細的汗珠,在交。纏間彼此潤濕,又被空氣中浮動的寒意一寸一寸地侵蝕,漸漸冷得哆嗦。
方才幻像中的昏黑已然散去,但我還是一陣陣地頭疼,手足間的疲軟和頭腦中的昏沉似不只是因為中了迷毒,也不只是因為方才那場激。烈的歡。好。
我皺緊眉。
淳于望卻依然擁緊我,只柔聲問道:&ldo;盈盈,怎麼了?&rdo;
我掙扎,並提醒他,&ldo;我是秦晚。&rdo;
&ldo;秦……秦晚……你又想做什麼?&rdo;他眸光一黯,神情更見淒楚,彷彿剛才是我欺負了他,而不是他強。佔了我。
&ldo;我想如廁。&rdo;我嘲諷地瞥著他,&ldo;是不是也不許?&rdo;
他的手一鬆,我忙跳下床,匆匆披了外衣,捏緊腰帶處的荷包。
讓我渾身無力的迷藥藥性似漸漸地散了開去,我居然能踉蹌著飛快奔到帷幕後的更衣處。
此時胸口已愈發地憋悶,頭疼欲裂中,眼前影影憧憧,彷彿不知哪裡鑽出了無數看不清面目的怪物,正張揚著利爪向我撲來。
我勉強扶住牆壁穩了身形,才顫著手指從荷包中掏出一顆藥丸,勉強吞了下去。
努力地調勻呼吸,我盡力維持住自己的清醒,終於等到藥性散開,眼前幻像消逝,這才立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淳于望已經穿好衣衫,正坐在暖爐邊撥弄著新加的炭火。
見我走近,他便將暖爐移到床前,向我溫和一笑,說道:&ldo;快把衣裳穿好,天寒地凍的,別著了涼。&rdo;
說著,他背過身去,點燃桌上的燭火。漸漸被夜晚的黑暗籠住的屋子便亮堂起來,把他修長的身影投於牆壁,卻連那影子都似有種溫默恬淡的氣度,迥然不同於和他對敵時的冷冽肅殺。
方才急著找機會服藥,我只披了原先那件殘破的外衣便起了身。此刻看枕邊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預備好了一疊衣物,從小衣帶中單到外袍,竟是一樣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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