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rdo;
我剛想問她,我什麼時候捏了她父王的泥人時,相思已高高舉起方才我捏的泥人。
我定睛一看,心頭已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
那個泥人,那個我剛剛捏出來的男像,竟真的和淳于望有七八分相像。
入鬢的眉,挺直的鼻,唇角微微地揚起,神情恬淡安謐……
只是眼睛似乎捏得狹長了些,看著是那般的清寂而悲傷……
我差點把泥人奪來扔了,也不顧相思在身後叫喚,快步奔出屋去,身上竟又出了一身冷汗。
我一定是著了魔,迷了心,才會這樣的發瘋,連隨手捏個泥人,都能捏出淳于望的模樣來。
或許是因為他的生死未卜一直在我心頭懸而未決,才讓我如此不安,甚至如此牽掛……
畢竟,如果他還活著,我沒理由再把相思留在身邊;而如果他已經死了,因為相思的存在,我將不得
不就相思的事和司徒凌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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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該拿到的供詞和該寫好的奏摺都已送到了我面前,把秦家拒不交人的強硬態度被輕輕一筆
抹去,濃彩重墨的是俞相和刑部勾結陷害忠良,藐視皇權……
我很滿意,即刻將奏摺親筆眷寫一遍,趕在入暮以前入宮面見芮帝。
彈劾俞相的摺子遞進去,司徒煥並沒有見我,立於丹墀下等了許久,才見李公公擦著汗從殿內走出,
陪著笑臉道:&ldo;皇上看了摺子,說知道了。只是今日聖體微恙,明日再遣人細細查問此事罷!&rdo;
我原也沒想司徒煥能立刻有什麼行動,此舉正是意料中事,遂謝恩告退。
待回到家時,卻聽說嫦曦公主到訪,急過去看時,她並沒有留在廳中守候,正攜了兩名侍女逍逍遙遙
地在後花園中看風景,其柔婉媚麗的風姿,卻比園中百花更勝幾分。
見了我來,她執一枝杏花在手,笑容明媚,裊娜迎上,遠遠便喚道:&ldo;秦姐姐!&rdo;
我一路送她去南梁,只覺她不僅容貌美麗奪目,性情亦是玲瓏可喜,只與我姐妹相稱,從不拿公主的
勢派壓人,倒也相處款洽;後來救她不成,同被囚於軫王府,雖不能時常見面,倒也有惺惺相惜之意。
待我回府後,她曾特特令人備了禮來致謝,不想今日竟親身過來了。
我急過去見禮時,嫦曦已一把挽住,輕笑道:&ldo;無人之時,我們姐妹間的這些虛禮就免了吧!同在南
梁受困之時,誰記得我是公主,誰又記得姐姐是大芮名將?不過同是天下淪落人而已!&rdo;
見她念舊,我也不客套,徑將她延入書房小坐,令人奉上茶水點心。
她並無大事,亦不過閒談而已。
我與她母后端木皇后原來無甚嫌隙,但最近之事,明顯與端木皇后的暗中指使有關,我也不敢提及太
多朝政之事,只是隨口敷衍著,又留她用晚膳。
她卻已看出來,搖頭道:&ldo;不用了。我也是借著去探視二皇兄和華曦姐姐的機會偶爾出宮走走,忽想
起姐姐來,順道過來瞧瞧,並不能久待。若是母后知道,只怕還會心中不悅。她近日總疑心秦家受了南安
侯挑撥,有意助紂為虐,幫著南安侯謀奪大芮江山。因為二皇兄大費周折地把你救了出來,她把二皇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