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子晟瞬間惡寒了一下,果然這種肉麻的稱呼,是要看字的,還要看人。
“很晚了,回去吧,明天記得來送我。”顧子晟起身讓我離開,他今天奔波了一天,也實在很累,我隨口說了一句“趕緊洗澡睡覺”,然後十分邪惡地看著他笑了起來。
顧子晟對我突然間的邪笑感到汗毛倒豎,他想起身離我遠點,我猛地上前咬住他的嘴巴,然後把他推倒在了十分寬敞與潔白的大床上。
今天被他吻的時候被按住太久了,現在輪到我撲倒他了,女神是用來一直撲倒的,男神是用來間歇撲倒的。
我按住了顧子晟不安分的雙手,然後狠狠地在他唇上肆掠了一通,顧子晟紅著臉咬著牙瞪我:“夏微涼!”
我虔誠地從他身上下來,朝他拜了拜:“男神,都怪你太過誘人。”
沒等顧子晟再次發揮咆哮功力,我一路狂奔出了房間。
成功勾搭上男神這一事實,讓我在整個寒假都在傻笑,宋恆陽說我沒救了,基本上被顧子晟吃得死死的,我輕哼,誰吃誰,這個嚴肅的問題不能輕易下結論。
第二天送顧子晟回了G省省會,我還沉浸在突然之間的幸福之中,然後離開學還有二十天的時候,戚元捷說,秦烈找上了她。
我第一個反應,是秦烈要對元元負責了,畢竟戚元捷懷著的,是秦烈的孩子。
戚元捷到現在都沒敢告訴她爸媽這件事,知道戚元捷懷孕的人只有我,宋恆陽也只知道有秦烈那麼一個人,秦烈突然間的造訪,讓我和戚元捷都陷入了被動。
戚元捷說他約我們在一個酒吧見面,戚元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我看著她有些小迷茫,我就不明白了,秦烈幹嘛要叫上我。
然後我到了酒吧包廂,看到秦烈有些訝異的神情,我就知道了,戚元捷淡定地對我說了謊,她就怕我不來。
好在秦烈並沒有在意我的存在,他的神情還是像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樣,有些微微的冷,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似乎戚元捷的懷孕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意外,他的眉頭微微皺著,戚元捷看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進來時酒吧裡明明那麼嘈雜,但是在包廂,什麼聲音都聽不到,靜的可以,戚元捷緊緊地拉著我的手,手心裡難得滲出了汗水,我知道,對於這件事,她沒有她口頭上說的那樣放的下。
過了許久,秦烈終於靠在沙發上,他負著手,然後淡淡地開口。
“戚元捷,把孩子打掉,錢我出。”
戚元捷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我捏了捏她的手,她有些惶惑地看著我,我朝她點了點頭,就像是隻屬於我和她的暗語,戚元捷呆呆地看向地面,然後哭了起來。
這是上高中之後,我第一次看到她哭。
我和戚元捷是初中認識的,認識的時候,其實她很脆弱,她的父母離婚了,現在照顧她的是繼母,家中還有一個討厭古怪的弟弟,她討厭著一切,只要傷心就會哭,直到遇見我。
我和她不一樣,我的家庭完整,雖然幾乎沒有在同一時間點看到爸爸媽媽兩個人,雖然從小几乎就是一個人長大,但是我不喜歡哭,小時候外婆騙我說和著湯吃飯就會變成愛哭鬼,於是我從此戒掉了那個習慣。
我討厭哭,它解決不了一切,只不過是一個發洩的方式。
我這樣告訴過元元,然後她說,那我也不哭了。
可是她現在就在我身邊,渾身都在顫抖著掉眼淚,她的腹中還有一個才一兩個月的寶寶,也許他就算睜不開眼,也正在對這個世界滿心期待,期待著遇見媽媽,爸爸,還有其他。
我抬頭看著秦烈,他的薄唇緊緊地抿著,似乎有些不忍,他側開了頭,他放在臂彎裡的手握成了拳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