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心中一動,眸內金芒一閃,破妄法眼往二樓亮著燈光的屋子透視而去,就見其中一間屋子裡,蘇鎮東正與蘇南坐在沙發愁眉相對,沉默不語。
旋即,王樂轉移目光,往另一間屋子透視而過,只見一位優雅的婦人正彎腰給躺在床上的年輕人蓋上被子,一雙慈愛的眼神看著對方好一會兒,才調暗床頭櫃上臺燈的亮光,轉身離開。
隱身的王樂瞧著昏暗燈光下,熟睡中的年輕人,那張隱約與自己相似的臉部輪廓,不禁被莫名的觸動,那是一種無形中血脈相連的微妙感覺。
控制住心中起伏的情緒,恢復冷靜後的王樂深吸一口氣,一個箭衝來到二樓的這扇窗戶下面,也不停歇,身體一弓,踩著地面的雙腳發力,徑直往上跳起,待往上衝起的勢頭停止時,就見王樂瞬間探出左手往堅硬的牆壁一抓,拉住已在半空將要往下墜去的身體,藉著這個支點,隱身的王樂整個身形又再次往上飛去,隨即再次探手抓住二樓這扇窗戶的窗臺邊沿處,騰飛而起跳了上去。
王樂熟練的將窗戶門開啟,恍如一陣風被吹開,然後輕輕落入屋子內才重新將窗戶門關上。
腳踩著柔軟的紅色花紋地毯,緩緩走到臥室的床前,王樂神色複雜的看著躺在床上,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同父異母弟弟蘇洋。
熟睡中的蘇洋彷彿沒了呼吸,猶如一具木乃伊屍體,蒼白無色的臉皮,暮氣沉沉,哪像個二十歲青春正茂,散發朝氣,氣血旺盛的年輕人。
王樂撤去龍隱異能,讓整個人的身形顯露在臥室中,隨即坐到床頭,探出雙手按在對方的太陽穴下方處,揉捏著兩下將對方弄昏過去。
接著就運用破妄法眼掃視弟弟蘇洋的全身,只看到對方體內經脈堵塞猥瑣,血液的流淌斷斷續續,身體骨架更是扭曲得不忍目睹,其內部器官同樣衰竭的厲害,五臟六腑的表面恍如一位老人的臉皮,皺紋密佈,沒有任何的光彩與彈力,看得王樂是眉頭緊皺,這比他當初看到佘義體內充滿舊傷的那些衰敗器官還嚴重。
此時的王樂無法想象這個弟弟二十年來,每日每夜經受這種怪病的摧殘是多麼不堪與絕望,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宛如飽受世間最嚴厲的酷刑!
“蘇雲平,這都是你造的孽,為什麼要我們來承受?!”
坐在床前的王樂,雙目通紅咬牙切齒的自語道。
王樂一邊在心中對蘇雲平詛咒痛罵著,一邊調動其體內的神秘之力透過破妄法眼輸入到蘇洋體內。
就見一道道散發著星光月華般光彩的神秘之力,透過破妄法眼緩緩流淌到蘇洋的身體裡。
當神秘之力進入蘇洋的經脈,血肉,器官,骨頭時,就像天降甘霖,落入乾枯衰敗充滿溝壑的大地。
王樂彷彿能感覺體會到蘇洋僵硬的軀殼,在此時此刻充滿著難言的喜悅與激動,那是對生的渴望!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王樂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不停的滴落在被子上,神秘之力還在源源不斷的透過破妄法眼輸入到蘇洋的身體內。
五十來分鐘後,王樂感覺到再這麼下去,今天晚上自己從這間屋子離開都很困難,才不得不停止神秘之力繼續輸出。
在這個過程中,王樂透過破妄法眼仔細觀察,可以看出神秘之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具有神奇藥效,但想要治療好蘇洋的這種怪病,還得需要長時間的治療,畢竟這種怪病已經深入弟弟蘇洋的骨髓,想要根治,讓對方徹底痊癒,看來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至於需要多久,經過今天第一次的治療,王樂還沒有把握,但他有信心可以讓弟弟蘇洋能夠恢復健康,可以像正常人那樣生活。
心思念轉間,王樂收起破妄法眼,坐在床前閉起雙眼,靜坐了起來,因為他太累了,比橫穿歐亞板塊的那段日子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