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中的藥丸把玩著。
“放心吃吧,肯定是好藥。”素顏懶懶地在紫綢身後說道。
“姑娘怎麼知道是好藥呢?難道世子曾經給過姑娘藥麼?”紫綢似笑非笑地歪了頭看著素顏,一副逗趣的樣子。
素顏臉一紅,老不自在的扯了紫綢一把道:“走快些個吧,別一會子寒氣入了骨,就是有好藥也得挨好一陣子才能好呢。”
紫綢看著素顏只笑,素顏更加窘了,瞪了紫綢一眼道:“你就作怪就是,仔細本姑娘將你隨便配個小廝去。”
紫綢聽得大笑:“好啊,奴婢就是再配小廝,也要賴到姑娘你嫁了再說啊,怎麼著,也要作個陪嫁,配到姑娘夫家去才行呢。”
素顏沒想到紫綢半點也不害羞,無奈轉過身去不再理紫綢,搶先一步,徑自往自個院裡走去。
回到院裡,陳媽媽正好自大夫人屋裡回來,面帶憂色的看著素顏,可見素顏雖是面色不豫,眼中卻並不見怒火,只是小嘴嘟著,像是在和誰生悶氣,而紫綢則是嘴角抿著,似是忍笑,陳媽媽雖是莫明,卻也放了一半的心,等素顏進了屋,拉過紫綢就小聲問:
“姑娘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聽說姑娘要退了中山侯的親事呢?”
“我也不是太清楚,今兒上官世子來了,可是怒氣衝衝的走的,方才您沒看見,在前院啊,二姑娘她又……”紫綢小聲附在陳媽媽耳邊,說到此處時,看紫睛正拿著繡棚子走了過來,便停下話頭,沒有再說。
紫晴見了只是笑了笑,拿了小杌子坐到火盆邊上繼續做活計,紫綢見了倒有點不好意思,便抬腳走到桌前,提壺倒了杯茶,拿起那粒葉成紹給的藥正要吃,紫睛見了忙道:“姑娘可是說過,不要用茶下藥,會減了藥性的。”
紫綢聽了笑了笑道:“是哦,那我去倒些白開水,也不知道廚房裡有沒。”
“姐姐也服侍姑娘一天了,你且歇著,我去給你倒吧。”紫睛說著站了起來,放下繡棚子,搶過紫綢手上的茶杯向後堂走去。
紫綢一陣錯愕,看著消失在屏風後的背影半晌沒有說話,陳媽媽搖了搖頭道:“她若真是明白人,就不應該起這樣的膈應,姑娘待你們倆都不薄,將來,你們兩個鐵定了是要陪嫁的,姑娘是個明白人,也懂得知人善用,紫晴繡工比你好,自然便讓她多做嫁衣,你是個嘴緊的,又最是能猜姑娘的心思,自然姑娘帶著你出去的回數也就多點,其實都是一樣,姑娘都看重呢。”
紫綢聽得不住的點頭,又拿了個杯子倒了杯茶,仰頭喝了,“其實,我的女紅也不錯,只是比不得紫睛的靈巧,但姑娘那些好料子就不給我做,只讓我做些裡衣,紫睛就做那看著體面光鮮的外衣,我先前也覺得不公平呢,不過後來倒是明白了,我的繡工的確沒有紫睛的好嘛。”
後堂裡,紫睛端著杯水站在屏風後,半晌沒有動,等紫綢和陳媽媽換了話題說開去了,才走到前面來,這次卻是好生的將杯子遞給了紫綢。
紫綢感激地對紫睛笑了笑,端了水,將藥吞了,紫睛看著便道,“你這是怎麼了,沒事為啥吃藥啊。”
紫綢聽得又是一怔,乾笑了笑道:“就是受了些涼,姑娘賞的藥呢,說是能藥到病除。”
“這藥效果真好啊,我娘前先日子也著了涼,吃了不下十副藥了,也沒見有起色,她年紀大了,經不得病熬,這陣子,身子越發的不好了,唉……都怪我這做女兒的沒本事,弄不到好藥給她啊。”紫睛聽了邊說邊拿帕子抹淚。
陳媽媽聽得眉頭皺了起來,瞪了紫綢一眼道:“姑娘回去都好一會子了,你倒還在偷懶,我看你是越大越沒規矩了,自己的本分都沒拎清,姑娘真是慣得你沒法沒邊了。”
紫綢被陳媽媽這一通罵,倒是鬆了口氣,抬了腳衝向素顏屋裡,今天的紫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