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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你意欲何為?”

“查明真相。”老者怔望著令狐玉,意似不信,久久,突地冷哼了一聲道:“蛇鼠一窩,休想騙過老夫,納命來。”

手起一劍,惡狠狠劈向令狐玉,令狐玉滴溜溜一轉,竟用兩指鉗住了對方劍尖。這一手,激起了一片驚呼。

老者滿面俱是駭色,但目中的殺機未減:“老夫與你拚了。”說畢振腕抽劍,卻抽不動。老臉頓時起了抽搐。

令狐玉寒聲道:“老丈,在下是好意。這老道離奇被殺,老丈是目睹的,下手的人手段毒辣而詭秘,非普通武士所能敵,在下在城中茶樓獲知訊息之後,已守候了半日一夜,毫無所獲,老丈望勿輕舉妄動。”

“難道老夫的兒子就這樣白死了?”

“並非在下放肆,令郎之死是自找,見色起意,武士大,忌。”說著,鬆開了手指。

老者連退了三步,回顧手下道:“舉火焚庵,燒狐媚子出來。”令狐玉大聲阻止道:“老丈不可,你知道這一燒要付多大的代價?”

“什麼意思?”

“對方不會對老丈的手下們施毒手嗎?”

老者愕住了,這話不無道理。

“你,真的是傳言中的‘鐵血劍士’?”

“這豈能冒充?”

“你擔保能除掉這害人精?”

“在下要查個水落石出。”“老夫王永善,主持四海鏢局,在這一帶薄有微名。”

“哦,王局主,失敬。”“老夫撤退可以,但少俠以鐵血劍士之令名,必須對老夫有個交代?”

令狐玉略一思索道:“可以,但在下是看事辦事,不能擔保替令郎報仇。”

老者窒了一窒,道:“好,老夫在局中敬候下文。”

說完,拱拱手率眾撤離。

令狐玉目送對方離去,然後折身回精舍,一腳踏入明間,忍不住大聲驚呼:“呀,有意思。”

明間桌上擺了一副杯筷、一壺酒,六樣菜餚。杯子底下壓了一張花箋。令狐玉腦海裡又回覆了初來庵時的茫然,這簡直匪夷所思。他走過去,拿起花箋,字跡娟秀,是出自女人手筆,上面寫的是:“山居無美味,粗餚薄酒以饗君。”

另一行看似後來加寫的:“看君金面,不流彼等之血。”後面的署名是“怨狐”。

“怨狐,怨狐。”令狐玉喃喃地叨唸著。令狐玉望著桌上的酒菜,恍若夢中。

“區區恭請此間主人現身一見。”令狐玉提聲運氣連喊了三遍,裡間卻空夜寂寂沒有應聲。

一眼望見桌上酒菜,令狐玉才感到餓得難愛,心想對方既已備下了,自己不吃白不吃,當下在椅上就坐,自斟自飲,大吃了一頓。

待得杯盤狼籍之後,已是夜闌時分。自己既知此間神秘的主人是女的,倒不好意思入房歇憩了,好在外間橫了張木榻,就便在榻上和衣而臥,不久,便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紅日滿窗,忙起身下榻,暗道了一聲慚愧,一個武士,這在這種詭秘的環境中,不是該如此毫無警惕的。

何去何從?對方不肯現身,強自再僵持下去反而沒意思,還是辦正事去吧。

令狐玉心念之中,站起身來,以傳音之術發話道:“在下無禮侵擾,不唯不罪,復蒙盛情款待,不勝感激。在下就此告辭。”說完,舉步離庵。

不久,來到一曠地之中,只見疏落的雜木林中,露出了一間大廟的輪廓,一條荒草侵蓋的小路。

令狐玉穿林而過,見四周連農舍都沒有,側方可見荒冢累累的墳場,端的十分的荒僻。令狐玉步入林中,由墳場這邊繞到廟前。

這是一座三官廟,供奉的當然是天、地、水三官,這廟十分敗落,看上去似乎久已斷了香火。令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