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捉住我的手,朝一旁的兩個斯文男生抬抬下巴,“讓他們來就成,我們先上去。”
小T說起來應該算是我網友,那時候一起混在一個豆瓣上一個叫做“看誰的鴨脖子啃得又快又好”的小組,她叫Tequila,我叫福祿BEAR,小組組織的啃鴨脖子大賽我們並列冠軍,於是一起坐在露天咖啡店裡分享了獎品——四斤鴨脖子。
上個月的某天,她忽然打電話給我,說自己住的宿舍要拆遷問我家小區裡有沒有合適的空房,我隨口說,“我現在一個人住在這兒呢,要不要一起?”
我們就這樣成為了室友,小T在小區對面的電子科技大學當輔導員,手下的一個專業兩個班只有六個女生,加上她剛好七隻,所以被成為通訊工程七仙女。
我說女孩子做老師真好,受尊重又輕鬆,她卻說不,學校那種地方,又要做戲又要教人做人,會輕鬆才怪。
我順著陽臺窗戶朝下張望,頭也不回地問小T,“班裡的學生?大學擴招有好處啊,看著我國高校帥哥質量連年進步啊!”
她一邊把箱子拖進臥室一邊回答道,“我們院長手下的研究生,有興趣?看上哪個了,包在我身上。”
我恐懼地搖頭,正騎著驢呢,暫時不想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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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對我國年輕知識分子的行動力還是十分地驚歎,那兩個苦力只用了十分鐘便把所有東西搬上了四樓,我們一起去學校旁邊的店裡吃豬腦火鍋,小T堅持說這個蛋白質豐富,什麼都補,真真很好很強大很科學。
因為是中午,基本上沒什麼客人,生菜茼蒿油麥菜小盆友們精神抖擻地碼在大盤子裡,帶著小水珠,閃閃發亮。
正是天乾物燥的季節,我們人手一杯王老吉對著翻滾起伏的豬腦湯興致高昂地進食,兩位男士正在不遺餘力地給小T講著笑話,我那剛換完電池的手機此時唱出另外一首歌曲,我等著螢幕幾秒鐘,還是起身接了起來。
我現任男友陶然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怎麼這麼長時間才接啊,晚上七點美好時光,有事要跟你說。”
總共用時三十五秒,我只輪的上說一聲好,活脫脫大總管吩咐小太監只用鼻孔說話,我對著手機做鬼臉,忽然就對滿鍋的魚丸蝦丸貢丸沒了興致。
低頭喝湯,不知道誰幫我換了滾燙的一碗,含在口中吐不出咽不下,尖銳地疼,估計口腔黏膜再次陣亡大半。
陶然是那種傳說中的文藝男青年,電影他只看法國新浪潮,酷愛那種鏡頭搖晃的影片,我最愛的卻是馮導,多和諧多喜慶多麼好,他每每嫌我俗氣,我罵他不懂欣賞。
他每天堅持寫博,從坐地鐵上班到中午的盒飯每每交代得事無鉅細,能用英文的絕不用漢字,一番鋪陳之後,總是很深沉地說,可是我並不快樂……每次看到這裡我總是控制不住地笑,這不就是人家說的裝13樣本?
我和陶然的關係現在便像一口熱湯含在口中,沒有辦法進一步,也沒有辦法回到過去,這男人並不是我理想中的良人,也許只是當時的月亮太圓太亮,我們都在月光下被彼此錯認。
可是可是,我同他相識於彼此最倒黴的那段時間,我失業他換工作,兩個人喝吃一份叉燒飯都分外香甜,再苦再累想想身邊還有一個人默默相伴心還是暖的,我們在低微時認得彼此,看過兩個人最狼狽最睏倦的樣子,這樣的一段感情,沾上了現實的塵土,也許會多一份維繫。
抬頭看見小T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