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廖斌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不穩定的弧線、他最終踉蹌著倒退了十數步之遠才勉強穩住了身形,他的臉色蒼白且嘴角還掛著一抹刺眼的鮮紅、那是他在激戰中強行壓制內傷所付出的代價,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身體顯然承受了不輕的內傷。
而那巖豹也同樣倒飛出了十數步之遙、不過卻是以半跪之姿停住了身形,即便是他、此刻的嘴角上同樣掛著一絲血跡,戰鬥此刻暫告一段落、他與廖斌四目相對形成了短暫的對峙,但巖豹的眼中卻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他的眼神中有不甘也有震驚。
下一刻、巖豹還是沒能忍住體內的傷勢,只見他悶哼一聲、隨即不由得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悽美的弧線、然後灑落在擂臺之上,這一幕、讓周圍的觀眾不禁譁然,這場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兩位選手都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巖豹立即內視自己的體內、他發現此時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他的經脈因為剛才的激戰而出現了嚴重的損傷、部分經脈甚至出現了腫脹的現象,這導致巖豹體內的靈力流動受阻、無法順暢的運轉,靈力的阻塞又進一步引發了混亂、使得他的體內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痛苦難當。
他深知、自己此刻所受的內傷已經相當嚴重,恐怕需要靜心調養月許時間之久、傷勢才能逐漸恢復過來,然而在這樣的絕境之下、巖豹的眼中也沒有絲毫的退縮與畏懼,只見他緩緩的站起身、目光堅定的望著不遠處的廖斌。
地藏峰巖豹一直痴迷於鍛體、他的生命似乎已經與這身體錘鍊融為了一體,多年的時光裡、他幾乎將所有的熱情與精力都傾注在了肉體的打磨上,以至於在法術神通的修煉上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導致巖豹的法術神通相當雞肋。
那些華麗的術法對巖豹而言更像是附加品、而非主修之路,也正是這份執著與專注、讓他在體修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直到今日、他終於在了擂臺之上遇到了同樣強大的對手,但在這場引以為傲的肉體對抗中、巖豹卻意外的落了下風。
巖豹能感受著體內那股難以言喻的虛弱與疼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力感,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無力再戰、再繼續下去只會讓傷勢更加惡化甚至可能影響到未來的修煉之路,但巖豹看著擂臺上同樣傷痕累累卻眼神堅定的廖斌時、心中依舊想要繼續戰下去。
廖斌手中此刻已經凝聚出了火球彈、只是光芒閃爍卻並未立即發出,望著巖豹那略顯虛弱的身影、廖斌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惺惺相惜之情,他知道、巖豹的經脈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壓力,繼續戰鬥下去只會讓他的傷勢更加嚴重、甚至可能留下終生的隱患。
“巖師兄、再戰下去已無必要,此戰我們也算平分秋色、在下也只是僥倖險勝半籌而已。”廖斌的聲音雖輕、卻充滿了誠意與關切,雖然作為對手、但他有責任提醒巖豹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此刻、廖斌以一種隱晦的方式向巖豹傳達了自己的勸誡。
而巖豹在聽到這番話後、眼中也不禁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他看到了廖斌手中的火球彈、那凝聚著火焰之力的攻擊隨時可能落下,他深知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態、再戰下去也沒有取勝的希望,但他此刻沒有感到絲毫的恐懼或不甘、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種釋然與敬佩。
“我認輸了、廖師弟你贏了。”巖豹的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廖斌的善意、他也並非那般食古不化之人,巖豹最終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失敗、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掙扎,這份豁達與勇氣、讓對手都為之動容。
“巖師兄承讓了!”聞言、廖斌也是大鬆了口氣,生怕這巖豹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屆時硬要死戰到底才最麻煩,他當即收起了火球彈、向巖豹誠心抱拳說道,“與巖師兄這一戰著實痛快、也確實讓在下收穫良多。”他的語氣中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