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白蘇心裡暗暗冷笑。如果這些護衛不要命的朝她全速賓士,倒還真有一線希望可以逼得她落荒而逃的,畢竟她的修為只有煉氣一層,被人近身就等於送死。
現在他們主動放棄,還把後背拱手送她,這份大禮,她不敢不收。
砰!砰!砰!……
悶雷般的槍聲繼續富有節奏的響起,在白蘇高超的狙擊藝術之下,一個又一個的護衛落下坐騎,丟掉性命。
二十多秒後,八名護衛全部死亡。這時李衍終於逼近到了白蘇不到二百米遠的地方,聲嘶力竭的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埋伏我父子二人!”
白蘇對他的質問充耳不聞,抱起狙擊槍翻身而起,一躍掠上守護一旁的竹影鹿背上,輕聲催促道,“小萌,走了!”
竹影鹿發出一聲歡快的鳴叫,擺弄四蹄,踢踢噠噠的在草原上賓士起來。
李衍氣得幾欲吐血,大吼一聲,向著白蘇狂衝而去。可惜他的遁速與竹影鹿有天壤之別,就算他騎著荒原狼都根本不可能追得上,對方輕描淡寫的蹦跳了幾下,便將雙方的距離拉大到了百丈之遠。
李衍看著翠綠寬闊的茫茫草原,心裡湧上一陣絕望。這個地方尋常極少有人出沒,這個仇他註定是不能報了。
李衍無奈的停了下來,然後他便驚訝的發現,對方居然調轉鹿頭,也跟著停了下來。向他抱拳一揖,問道,“請問道友尊姓大名,與李琨是何關係?”
“在下李衍,家父正是李琨!”李衍憤怒的答道。
“你父親有沒有告訴過你今日他是去幹什麼的?”
“討債!”李衍大聲道,“難道道友是受那債戶僱傭?”
“討債?”白蘇勉強的笑了笑,“難道不是為了迎接爐鼎回府?”
李衍大吃一驚,“你!!!”
他本來想說,你怎麼知道,但話一出口就立刻忍住,已經算是反應極快了。然而這樣的表情已說明了他確實知道李琨的計劃,那麼對白蘇而言,殺了他便不需揹負任何的內疚。
“你們這對禽獸父子。”白蘇冷冷一笑,“一會兒就要上西天了,心裡高興麼?”
李衍聞言暴怒異常,雙眼中瞬間佈滿血絲,看上去格外猙獰恐怖,他一字一頓道,“我勸道友不要高興得太早,有種你便殺光我李氏一族四百口人,否則的話,那爐鼎遲早還是我李家的囊中之物。”
“你蒙我的吧?”白蘇嘿然笑道,“死到臨頭還要勾引我去多殺幾人,你也算得上有點智商了,不過這反而暴露了你們父子的秘密,我敢打賭,此事除了你們父子,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對不對?”
李衍不置可否,“道友儘可拭目以待。”
白蘇端起狙擊步槍,向李衍做了個標準的姿態,又道,“一般的法器級別法寶都需要時間激發才能生效,只有某些特殊的一次性法器才能做到威能瞬發。我猜你的護身光罩已經維持不了多久了吧,你身上還有別的東西可以保命嗎?”
李衍閉口不答,但顆顆冷汗卻不受控制的從他的額上滲了出來。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身上的火焰光罩很快就會熄滅,屆時他就必須祭出另一件法器抵擋對方的攻擊。
可是一般法寶都需要持續輸送真元才能維持威能不散,不像這件火焰光罩,燃燒的是法器之內儲存的靈力。
對方的法寶恐怖如斯,自己的真元根本維持不了太久就會枯竭,屆時他將淪為魚肉,任憑對方宰割。
“這位道友,俗話說的好,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不如我們談談條件吧。”李衍聲音苦澀的開口。
“我沒有和畜生談判的興趣。”白蘇毫不客氣的拒絕。
李衍面上掠過一抹殺意,但他立刻便控制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