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後路……

“我知道你們想要的是什麼……”塞勒涅的笑容裡有很多東西，不只是那一層溫柔的大小姐面紗，那裡面還有洞悉一切的，還有讓人畏懼的壓迫……事實上幾乎每一個魔女都很懂笑容，也都懂得如何去笑，但塞勒涅的笑容無疑是現在讓利提和阿帕忒最害怕的……儘管從表面上來看，她只是一個溫婉賢淑的大小姐，出身名流混跡於上層社會的貴族少女。

“你們想要的。無非是魔女遊戲的分配。每一個魔女都會為自己而在魔女遊戲中做打算，無論她是強大還是弱小，每一個魔女也都儘可能地希望自己能夠在新一輪的魔女遊戲中分配到足夠多的魔力份額，好支撐她們更加美麗地活下去……甚至……還有的魔女希望著自己能夠在一場大魔女遊戲中勝出。最終成為大魔女，就此擺脫掉魔女遊戲，超脫這個‘輪迴’。而你們……也不過如此而已。”

利提和阿帕忒低著頭，都抿著嘴。都不作答。

可塞勒涅似乎也本就沒有想過要讓她們答話，她只是這般從容不迫地，緩緩地道出自己的話語。就像很平常的一樣，只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又好像一切都已經被她掌握了一樣，在這般淡然中，已經一切都跳不開她的餘光了。“於是你們找上了新人，在你們的推算裡，這個新人很有可能就是預言裡的那個魔女，是第三個月亮，也就是接替我的人，對嗎？”

可雖然塞勒涅的語氣是淡然的，是無悲無喜的，只是大小姐的樣子悠悠然地說出這樣，可話語進入利提和阿帕忒的耳朵裡，卻讓二人開始莫名地惶恐。

可她們抬頭，張口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這一切……確實都如塞勒涅所說，一絲一毫都不差……她們甚至都不敢去反駁，哪怕現在說個“不”字，那都是天大的笑話了，在塞勒涅那洞察一切的眼睛裡，利提和阿帕忒甚至沒有一絲敢於欺瞞的心思。

“只可惜啊……這個新人，這個鏡之魔女……她對你們……並不是完全放心的。就連這次決鬥，她都沒有帶你們去，她不肯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在你們面前，這說明了什麼？這點說明她仍對你們有所防備，甚至在她的考慮裡，你們也有敵對的一天。”

塞勒涅輕輕抿了一口紅茶，“哦，你們給我準備的紅茶我不是很喜歡呢。”她轉而放下茶杯，這麼嫻靜地看著那兩個魔女，看著利提和阿帕忒，“看看，看看你們，一個遺忘魔女，一個欺詐魔女，居然就因為一個新人進退失據，你們不覺得這件事，做的很窩囊嗎？”

“你們以為你們能攀附上新的月亮魔女，得到更多的魔力分配，甚至……未來有可能進入茶會成為月魔女的左右手，也便如我今天茶會的這般，成為月魔女身邊的大魔女，你們是這樣想的吧？”

說到這的時候，利提和阿帕忒頭上的汗已經流出許多，甚至衣衫都被身上的汗溼透了，她們惶然，卻不知如何去應，面對著塞勒涅，二人就像小孩子一樣，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你們要是一心想跟著新人，這前路終究是晦暗不明的，你們不知道鏡之魔女能否真的最終勝利，預言又是一定準確的嗎，你們也不知道鏡之魔女真的在大魔女遊戲勝出後會不會兼顧你們，若是之後鏡之魔女有了更可靠的幫手呢？甚至到緊要關頭她把大部分的魔力分配給了別人以換取幫助，這都是非常有可能的，而你們呢？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棄子，不是嗎？”

阿帕忒終於開口了，“神上大人……您究竟想要我們怎麼去做？”

“你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塞勒涅笑的依舊很美，很溫柔，很賞心悅目，“只要你們現在點頭，你們就是我茶會的外部的人了，未來的分配，不會少了你們的一份，而且比起新人來說，我的承諾不是更牢靠一些嗎？”

利提和阿帕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