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點都不可能。」安映春搖頭,更洩氣的是,戚夏歡讓箭陣傷了還沒好,顧迎秋又捱了蕭元珊的琴音一記,再加上公義城讓相爺刻意的打壓,眼看著祭天日期快到,他們卻一籌莫展。真的是一個才好些,另一個又躺下,受了點箭傷,戚夏歡倒是很快又蹦蹦跳跳,但顧迎秋不一樣,結結實實迎面捱了一記,內傷不能說不重,幸虧已經先重創了蕭元珊,否則他根本撐不迴文武英傑。「現在可好!你罪加一等了!」戚夏歡端著藥,溜了上樓,話從他嘴裡吐出來,居然大有幸災樂禍的意味,顧迎秋翻了翻白眼,他已經是欽命要犯了,罪加得再多等,他還是頭一顆、命一條,不吃虧!「你緊張什麼?怕被誅連九族一併算進去?」顧迎秋抿了一口藥冷哼,劍眉又全糾在一塊兒,秋之樺的苦口才是良藥比富惠齡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喔……這個問題真的要好好思考一下。」戚夏歡答得是萬分有誠意,可是笑臉卻很欠揍。「我們還待在這裡,肯定會給女老闆惹來麻煩的!」顧迎秋掙扎著想起來,戚夏歡輕輕摟了摟人,略施力讓人躺了回去,更大大方方的倚在他身旁。
段!而且,管槐世也說了,你受了重傷,一時半刻也走不出臨安城,到哪都不安全,「老姐說了,麻煩她從來都不怕,但是面子若是不給她,她會讓你知道她的手還是留在這裡好些。」戚夏歡枕在顧迎秋肩上閉著眼,這藥奇妙的地方就在於喝的時候很苦,但嗅起來很香,既然苦的是顧迎秋,那他不介意承認,其實挺喜歡這個氣味。
「祭天的日子快到了,新君即位,到時你那一干好友全沒好下場,你還睡得著?」顧迎秋動了動,見戚夏歡睡得很香不理他,也乖乖的閉上眼休息,聽著對方沉穩、規律的呼吸聲,顧迎秋覺得自己意識也漸漸平靜。等顧迎秋睡熟後,戚夏歡睜開眼,瞧著那人的睡相低笑了幾聲,跟著輕手輕腳的溜下樓。
「怎麼樣了?」才下樓,虞明彥投過來關心的目光。
「喝了藥,睡了!」戚夏歡伸伸懶腰,他就是這樣隨性的不得了,閒適得好像天塌下來都無所謂,待在他身邊的人,實在很難緊張得起來,就連像現在這樣一籌莫展的時刻,心情居然還是輕鬆愉快。
「現在該怎麼辦?如果要調動兵馬,我得立刻傳訊。」尉遲冬隱疑問,戚夏歡搖搖手,在臨安城內打起來?真的是白便宜了金國、蒙古。
「我本來是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能弄一個太子出來,我們也能!又不是隻有溫亭姓溫!」戚夏歡瞥了溫開兩眼,後又想到他那一洗就脫的人皮面具,獻醜不如藏拙,這種餿主意還是別出的好。
「可惜溫開功力不到家,不然這還真是好方法,我們多的是年輕小夥子。」虞明彥跟著開玩笑,瞧了瞧在屋外吵吵鬧鬧的一群人,不論是唐漠、唐悽或者是溫開,都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才,尤其是唐漠,她是愈看愈喜愛,機靈又不失穩重,是個值得信任的年輕人。
「不要做夢了!就算是溫豔親臨,這個方法也糟透了!你喜孜孜的想當太上皇,你兒子還不一定願意幹!」尉遲冬隱沒好氣,他哪裡不清楚戚夏歡腦子裡打的是什麼鬼主意,這人真的很瞻大妄為又放肆到極點。「我這是為了小妖女好啊!皇后耶……」戚夏歡裝成很委屈似。「我女兒不會嫁給姓戚的!」「小七姓唐!」「混蛋戚夏歡!不準打我女兒主意!」虞明彥冷哼一聲,瞅了這兩個男人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這兩人居然還可以為了這麼點小事吵翻天?
「戚夏歡,你是不是有什麼計策?」虞明彥柔聲詢問著,戚夏歡讚許的瞧著這個女人,老天爺太偏心這個女人吶,給她張漂亮的臉蛋就算了,還給她這麼好的腦袋,尉遲冬隱真是好福氣。
「殺太子!」戚夏歡揚眉,尉遲冬隱和虞明彥雙雙瞪大眼吃驚的望著他,這傢伙腦子壞得徹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