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秋哪會不明白他所求為何,和段梓易對望一眼,道:“想為你師兄求一些保身之本?”
“是,師兄的本事我知道,他都不看好已經很說明問題,屬下……屬下……”蔣念有心想拿點什麼出來交換,可掏空了腦子的去想也實在是找不出來,急得一腦子門的汗,話也卡住了。
“你起來吧。”對上他訝異的眼神,夏含秋笑,“這並非多難的事,你可知木清的生辰八字?”
蔣念連連點頭,“知道的,屬下知道。”
“那好,你寫下來,我讓人送上山一趟,讓大師兄替他算一卦吉凶,再從三師兄那裡要點好藥,別跪了,這於我來說並不是多為難的事。”
看蔣念又跪了下去,夏含秋無奈的虛扶了扶,受第二世記憶的影響,她的尊卑觀念遠沒有其他貴族那般強烈,所以對下人也一直算是和風細雨。
蔣念這跪了又跪的,她便有些受不了。
“屬下多謝王妃,也替師兄謝謝王妃。”
段梓易揮了揮手,“把生辰八字留下便下去吧。”
“是。”
待蔣念離開,段梓易坐到秋兒身邊問,“你怎麼看?”
“對木清還是燕國?”
“都說說。”
夏含秋笑,“之前我還沒什麼把握,現在倒覺得要把木清爭取過來應該有很大的希望,他並非愚忠之人,只是在燕國敗亡之前我們什麼都不要做,等到那時他再投靠過來便不叫叛國,軍人最是揹負不起那些,至於燕國,我不是說了嗎?笑到最後的沒有他們。”
段梓易並非不知道這些,只是他想讓秋兒說罷了,“有蔣念做這個中間人,木清對會亭城也要放心些,這樣也好,倒是那木靖,木清都防著他,肯定也有點本事,得探探他的底看他究竟有幾斤幾兩,摸清楚了再商量對應之策。”
“我倒覺得木靖沒那麼難對付,他想要謀木清的會亭城,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蠻幹,肯定會要拉攏城中貴族,依我看,你所說的分成兩方勢力打擂臺可以開演了,伏睿必然是一方領頭,他被木清看重,也就必然會被木靖排除在外,伏睿的對手才是他要拉攏的。”
段梓易點頭,“你覺得選誰出這個頭合適?”
“鄭多新如何?”
“你好像很看好他。”
夏含秋斜他一眼,這都什麼語氣,“難不成你不看好他?”
段梓易輕咳一聲,轉回正題,“我覺得他不合適,他太年輕,而且他性子沉,這樣的人不好掌握,木靖不會信他,相比起來長弓更適合,不過他不能當一方領頭,他鎮不住,真讓他出頭木靖會起疑。”
“那我們可以這樣。”腦子轉得快,夏含秋眼神也在發亮,“另一方選一個年長的出面壓鎮,喻長弓則去接近木靖,他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容易取信於人。”
“別看長弓大大咧咧的,實則嘴巴緊得很,讓他做這事最合適不過。”段梓易大加贊成,細節上再想得仔細些,這事十有*能成。
明德在門口清了清嗓子提醒屋內兩人,看兩人看過來才走進去,“老奴有事稟報。”
“說。”
“就在剛才,冬娘找了個由子出府去了,老奴讓人跟著,發現她是往城外去了,夫人,您看可要將她帶回來?”
“她去城外做甚?”夏含秋不解,冬孃的底子查了個底朝天,城外她明明無親也無故。
“去將鬱娘找來,問問她,再有,跟著冬孃的人跟緊些,別讓她接觸不該接觸的人。”
“是。”
陳鬱娘來得很快。
新生活遠比她想像得要好,這幾日她過得很舒心,本就是爽朗的好性子,做事又麻利勤快,大家都喜歡她,不過短短几日,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