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殘光鬆了一口氣,然後次意識到顧墨玧這話,是針對君子箋?
可侯府與聚鳶臺並沒有什麼結過樑子啊?
君子箋聞言頓悟,“侯爺所言極是,我這就讓他們都退下。”說著便走到門邊,招來掌櫃吩咐了幾句,然後又折了回來,頗有圍觀官府辦案的意思。
顧墨玧瞥了他一眼,語氣冷得讓人打冷顫:
“君臺主也不適合在此地逗留。”
其實君子箋留下也無大礙,只是他忽然想起君子箋說有幸目睹月九齡的風姿時戲謔的眼神,就想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可聚鳶臺臺主本人大概被人眾星捧月慣,既不會看人眼色,也不知臉皮是何物,聞言茫然地反問:“我不是無關之人啊,我也算是個目擊證人吧?”說著還不忘保證,“侯爺放心,在下定會全力配合的,若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月九齡聞言不由冷笑,也不知道剛剛是誰極力撇清自己和李艾的關係,這會兒倒不忌諱了?
顧墨玧並沒有接君子箋的話,只是定定地與之對視了一會兒,隨後不著痕跡地移開,轉而開口問月九齡:
“需要解剖屍檢麼?”
月九齡這會兒身子已經沒了不適,起身蹲在李艾屍首旁邊,一邊仔細檢視,一邊回道:
,!
“死因清晰,就是中毒而亡的。不過謹慎起見,我會做一次屍檢的。”
顧墨玧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雖然知道李艾是服毒自盡,但她與那個所謂的幕後兇手接觸過,或許能從她身上找出些蛛絲馬跡。
而一旁的君子箋卻有些不解:
“可她明明走得了,又為何要在侯爺他們現身後自殺呢?”
當時月九齡明明承認沒有證據抓她,而她也打算走了的,沒理由因為顧墨玧等人出現了就決定自我了結啊?
思及此,他恍然,“還是說,侯爺已經查到確切證據了?”一定是這樣,所以李艾知道她今日是無法全身而退了,才決定自殺。
但緊接著他又有疑問:
“那縣主又為何放她走?”
就算月九齡不知道顧墨玧手上是否有證據,但後來聯想前後便也猜到了,可她卻還表現出對紅鳶束手無策的樣子,讓紅鳶信以為真打算離開。
思及此,沒等人回應,他又拍了一下大腿,驚喜地看向月九齡:
“原來是準備釣魚啊!”
說著他自顧自地“嘖”了一聲,“可惜,魚沒釣到,線還斷了。”
月九齡看著他自言自語地演出一臺戲,不知怎的有些於心不忍,於是沒有拆穿他,而是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
“臺主能否借我一間屋子?”
“要剖屍?”
“那就這兒吧!”
月九齡挑眉,“臺主不怕日後沒生意?”
君子箋嘆了口氣:
“反正已經死了人了。”
一副破罐子破摔地模樣,月九齡差點信以為真了,她不過是出於禮貌問一下,這人還順杆兒爬了?
紅鳶樓的包廂,別說死了人,恐怕就算血流成河,世人也依舊趨之若鶩。
君子箋看了一眼桌上那套西洋銀具,若有所思,“剖屍的刀具倒是有現成的,侯爺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說完還不忘衝顧墨玧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又興致盎然地問月九齡:
“還有什麼需要麼?”
月九齡:“需要臺主騰個地。”
君子箋立即明白,笑著擺手:
“就走就走!”
秦琰殘光等人也識相地道別離開,顧墨玧走在最後,臨踏出門檻前頓了一下,回過頭,對上月九齡詢問的目光,有些遲疑,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