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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暫避鋒芒

賞荷宮宴過後,皇城裡對月九齡的傳聞又多了一項——貌若天仙。

也不知是誰先傳出來的,總之宴席上盛裝打扮的月九齡著實豔壓群芳,因而傳言一出,有幸在宮宴上一睹其芳容的世家公子們一旦被問起此事是否真實,均給予肯定回覆,更有添油加醋者潤色,幾乎落實了這個謠言。

而謠言主人月九齡卻依舊深居簡出,不僅沒有藉著風頭正盛拋頭露面,但凡有上門邀約一概推辭,深藏功與名,襯得月大小姐黯然失色,無人問津,想出門都找不到藉口。

縱然月九齡已經努力地降低存在感,耳根還是沒法清淨——賞荷宴上張穎的試探只是一個開始,在那之後,東宮便時不時地派人請見、送禮,殷切得讓她招架不住。

起初月銘還會裝模作樣地替月九齡回絕,然而三兩次後,月銘就偃旗息鼓,不再過問,默許了太子這種明目張膽地“示愛”——比起與仇人顧家結親,他當然更樂意與太子親上加親。

皇后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偶爾傳月九齡入宮,還會說些讓月九齡鬆口的話,好像只要她鬆口了,這婚約就會作廢了一樣。

且不說她為人子女身不由己,這婚約本就不是她說了算,再者,若是如此簡單,顧墨玧恐怕早就退婚了,還用等她開口?

月九齡聽葉碧雲提起過,說她與顧墨玧的婚約,其實是夫人——也就是原主生母符沁與老安國侯夫婦二人定下的,據說符沁在世時,兩家是通家之好,不似如今這麼緊張。

符沁去世後老侯爺與夫人也還時常會來月府看小九齡,那時小九齡在月府的日子還沒有那麼難過。

可沒幾年,他們也去世了,兩家便斷了來往,月九齡也漸漸被人遺忘了,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得知緣由的月九齡想了想,如此看來,兩家所謂世交,不過是符沁一人與顧家有交情,月銘自始自終都未參與其中,只是對符沁的行為保持著不阻礙也不接受的立場而已。

但這又很奇怪,按理說符沁不過一介弱女子,而對周遭人與事有著強烈控制慾的月銘怎麼會將月府嫡女的未來甚至月府的未來交給符沁一人決定呢?

而且符沁似乎很有先見之明,知道倘若她出了意外,唯一的骨肉可能會被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月府嚼得連渣都不剩,才會用這一紙婚約來保障女兒能夠長大成人,雖然人算不如天算,盛極一時的顧家一夜之間也垮了。

那麼作為月九齡的父親,他也可以悔了這紙婚約,可月銘卻從未起過毀約的心,為何?

月九齡才不相信月銘深愛亡妻的屁話——若是如此,他會因為符沁難產而死生下就遷怒到還是嬰兒的她身上?而且一怒就是十五年,她可是他與符沁唯一的女兒,但凡他還對符沁還有感情,就不會任由繼母庶女等欺侮她。

所以符沁究竟是何人呢?

月九齡從未聽說過近百年來有姓“符”的世家貴族或者巨賈能人,可若符沁只是一個普通人家女子,那麼月銘對符沁過於敬重與縱容的態度就很可疑了。

而葉碧雲並非自小跟著符沁長大,她是落難時被符沁所救,之後便“以身相許”,在符沁跟前服侍左右。

後來葉碧雲才瞭解到,符沁的父母已逝,家中還有一兄長,常年遊歷在外,她在兩年間也只是見過那兄長一兩面——因為後來符沁執意要北上嫁給月銘,兄長不同意,兩人便鬧翻了,直到符沁難產去世,都沒有再見到那兄長。

此番說法有眾多疑點,比如符沁那兄長是何人?比如符沁遠在臨安,怎會無緣無故認識皇城的月銘,還執意要嫁給他?

然而葉碧雲對符沁從來只是聽之任之,甚少刨根究底,面對月九齡的眾多疑問,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葉碧雲只猜或許是在她跟著符沁之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