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們示弱示好,便會搖搖欲墜,再聽他們一番掏心掏肺,就該冰釋前嫌,化干戈為玉帛了。
月九齡演出了他們想要的樣子,而他們的反應也正是她想看到的,至少慕容賦已經透露了一個重要的訊息,再聯想他之前說白雲寺的前身是個祠。
所以她合理推測,符沁的屍身極有可能就葬在此處,難怪兩次見面都選在白雲寺。
她下意識地環顧了四周一圈,將視線落在院中,梨花樹下那塊沒有刻字的石碑上,微微眯起雙眸。
慕容賦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擔心她誤會,連忙出聲解釋:
“不,那只是個衣冠冢。”
衣冠冢?
也是,白雲寺是大燕的地盤,林熙之作為南蠻國師,自然不適合時常跑到大燕來的。
所以符沁的屍身葬在南蠻麼?
月九齡蹙眉,雖說符沁應該對死後葬在哪裡沒有講究,畢竟人都死了,葬在亂葬崗還葬在皇陵應該也不會影響她投胎。
但她到底是大燕人,生前都未曾離開過大燕,死後卻把她的屍身葬在他國——問過她願不願意嗎?
沉默許久的林熙之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終於開了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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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在這。”
月九齡神情一頓,臉上有片刻空白,隨即秀眉緊蹙:
“什麼!”
這個方才像在深刻反省的中年男人終於掀起眼皮,透著精光的眼眸帶了幾分偏執,定定地看著月九齡:
“你還沒見過她吧?”
說著他便自顧自地站起來,要親自為她引見。
月九齡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符沁沒死?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同樣錯愕不已的殘光等人——連聚鳶臺和顧墨玧都對此一無所知,那麼當年符沁是怎麼瞞天過海的?假死麼?
思忖間,他們已經來到院裡一間房前。
月九齡聞到空中飄來的淡淡檀香,煩亂的思緒平靜了不少,猛地頓住腳步。
“不可能!”她冷靜下來,也反應過來了,“殿下方才明明說的是,把‘屍身’帶走,她不可能還活著!”
月銘再疏忽,月府再不待見符沁,也不可能連她是死是活都分不清就下葬,而就算有造成假死的藥物,也不可能瞞上辦喪事的那七天,正常的活人七天不吃不喝都得餓死,更何況是假死狀態下無法動彈的人?
林熙之也停在門前,不解釋也不否認,只是說:
“進去不就知道了?”
月九齡看著緊閉的房門,也對,來到來了,不如就看看這個“她”究竟是誰!
“夫人!”落影等人被侍衛攔下,不准他們跟進去。
月九齡回頭看了一眼慕容賦,他鄭重其事地說:
“母女重逢,外人在場不合適吧?”
這種理由並不足以說服月九齡,畢竟她不介意“外人”在場,更介意的是他們在搞什麼鬼。
“萬一你們耍詐呢?”她半開玩笑地說。
慕容賦聞言也不惱,只是各退一步地提議:
“屋裡只有令慈一人,林國師只是個文人,不會武功,若夫人還不放心,我可以留在門外。”
月九齡斟酌了一番——林熙之確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男人,而她袖中也藏著淬了毒的銀針,脫身不能夠,發出動靜拖延一下時間,門外的落影與殘光,還有藏在暗處的人,動作不會這麼遲鈍吧?
與落影交換了眼神之後,她同意了這個提議。
:()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