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的。”
“據眼線所報,她身邊就一個奶孃和一個跟她一般大的小丫鬟,這十五年來一直被軟禁在月府的竹心院,沒有踏出院門半步。唯一一次出門就是去參加宴席,然後被她庶姐騙到護城河想置之死地,回來之後就判若兩人,還出盡了風頭,成為大燕第一位縣主”
聚鳶臺集天下情報資訊於一家,不敢說對全天下人都瞭如指掌,但像月九齡這樣出身不凡的,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是在聚鳶臺建了檔,一舉一動都會被人記錄在冊,即便她之前的十五年都能以“草包”一言而蔽之。
因而當君子箋註意到這位“草包的首輔嫡女”突然不草包了還一鳴驚人時,就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頗有深意地衝戚霖挑了挑眉,“是不是很神秘?她存在的本身就是個謎,而且越是瞭解,你會發現她身上的謎團反而更多了,越來越吸引人,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接近探索。解謎本來就是一件有趣的事兒,不是麼?”
戚霖見這花孔雀越說越來勁兒,適時地潑了他一盆冷水:
“這就是你挑釁‘活閻王’的理由?”
,!
言外之意——你對誰有興趣不好非得對顧墨玧的未婚妻有興趣,是嫌自己命長了還是嫌聚鳶臺還不夠樹大招風?
君子箋不以為然地鄙夷戚霖地謹小慎微,漫不經心:
“這不過是解謎過程陷入瓶頸的一點調劑罷了,一直沒有進展也容易洩氣的。”
戚霖微怔,脫口而出“你是覺得她的身份”
君子箋沒等他說完就打斷:
“你以為月銘是吃素的?”
他說這話時語氣是難得一聞的生硬,戚霖見狀想起了老臺主臨終前的遺言,不由皺眉。
君子箋這會兒爺也覺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過了,眼裡的笑意斂去,竟是一本正經: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疑點,只是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在沒有把我之前,絕不能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戚霖頗為擔憂地看著他褪去玩笑後顯得疏離的鳳眸,最終了輕輕地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換上輕鬆的語氣:
“總之你悠著點,別人沒找著,先把祖宗留下來的老本兒給賠進去了。”
氣氛緩和,君子箋又變回了時刻讓人手癢的模樣,不在乎地揮揮手:
“放心吧,顧墨玧可不是衝動的人,否則在聽到鄒老將軍的死因有蹊蹺的時候,朝局就該大亂了。”
沒有哪個衝動的人聽到師父被有心人所害還能沉得住氣地抽絲剝繭的。
戚霖聞言難得露出一絲嘲諷,“按照如今的趨勢,這不是早晚要發生的事兒麼?”說完像是突然被嗆到,突然咳了起來。
君子箋見狀倒了杯溫水,放到他跟前,鳳眸微微眯縫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添把柴,讓這火燒的更旺——告訴從皇城到揚 州各條道上的弟兄們,順帶關照一下顧侯爺心腹吧。”
戚霖止住了咳嗽,蒼白的臉色有了血色,脂腹輕輕地摩挲著杯沿,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隨後抬手喝下這杯溫水。
懷裡揣著密旨連夜趕路的落影毫無徵兆地仰頭打了個噴嚏,微弱的月光照在他眼下的青色上,難掩疲倦,唯有灼灼眼眸透出一絲疑惑——莫非是他傷口初愈加上馬不停蹄,終是扛不住,要病了?
:()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