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守夜。”
雖然他不知道月九齡為何那麼執著要見那個人,但若他們之間真有淵源,他擔心今晚落影抄了明空會,那人會狗急跳牆,對月九齡不利。
見縣主沒有拒絕,花劍立即應下。
馬車的輪子碾著月光而去,顧墨玧緊縮的眉頭卻未曾舒展,這注定是不眠的一夜。
馬車內,小蓁偷偷瞧著月九齡,見她蹙著眉頭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整個人如同籠罩著一層濃霧,溼冷且看得不真切,卻能感受到車內逐漸壓抑的氣息,她心裡著急卻不敢擅自開口打斷,只能時時注意著。
其實月九齡在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細細地回想著前因後果。
但內心還是忍不住地發出疑問:
真的是湊巧都姓鄭麼?
他建立明空會對目的何在?就為了“換臉”麼?未免太過招搖了。
而且為何要取“明空”二字,取了武帝名諱中的“曌”,真的只是為了把武則天做典範來糊弄那些走投無路的女子,表面上教她們打破綱常,實則是利用她們滿足自己的私慾?
他究竟想做什麼!
……
月九齡呼吸突然急促起來,放在膝上的手緊緊攥著,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無人之境,小蓁在一旁看得驚心動魄,唯恐她傷到了自己,正要開口提醒,馬車忽而停了下來,花劍的聲音隨之響起。
,!
小蓁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沒有立即回應,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月九齡。
好在月九齡似乎因此被打斷了沉思,眼睛清明瞭起來,對上驚慌的小蓁,眨了眨眼,隨即衝她扯了扯嘴角,兩人便下了車。
馬車停在了月府的後門,因馬車有著侯府的標誌,不邊在此多做停留。
“屬下今夜隨時待命,縣主儘管吩咐。”
花劍行了禮便趕著馬車消失在夜深人靜的深巷裡,彷彿從沒有來過。
小蓁叫了門,兩人便從後門進府。
她擔心月九齡心不在焉地絆腳摔著了,忙上前便攙扶著她往竹心院走。
桃紅忙放在手中托盤,迎上來瞧了一眼月九齡,驚詫擔憂,“縣主怎麼臉色如此難看?可有哪裡不適?”說著上前攙著她另一邊,“對了,今日葛大夫有在府上,要不請他來給您看看?”
月九齡聞言回過神來——難怪顧墨玧方才送自己上馬車時眼裡的擔心都要寫在臉上了,能讓不顯山不露水的顧侯爺露出那樣的神情,看來她此時的臉色不只是“難看”。
本以為自己藏得挺好的,沒想到還是沒瞞過顧墨玧。
她苦笑著擺手,“不用,我沒事。”她讓桃紅留意葛大夫是覺得此人接近月星兒有蹊蹺,不過此時卻沒心思去會這個葛大夫。
小蓁見月九齡不願多說,靈光一閃地轉移了話題:
“可能是還沒用晚膳的緣故,後廚還有飯菜麼?沒有的話快去讓後廚做幾樣清淡的來。”
桃紅恍然大悟——原來縣主是餓了,於是忙應道:
“有有有!熱著呢,我這就去呈上來,幸虧葉嬤嬤有先見之明。”
葉碧雲聽見動靜走了出來,恰好聽到這句,忙看向臉色蒼白的月九齡,果然一副疲累模樣,立即板著臉衝小蓁:
“你這丫頭是怎麼伺候小姐的?”
說著忙讓月九齡進屋,給她倒了杯熱茶暖手,忍不住嘮叨,“侯爺也真是,就算辦案,也不能不吃飯啊,餓壞了可怎麼好?”
暖意從指尖開始蔓延,聽著熟悉的話音,月九齡才重新有了實感,她緩緩地看著屋裡進進出出地人,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那壓著她的東西,彷彿輕了一些。
桃紅已經將熱著的飯菜呈了上來,葉碧雲一邊張羅著給她佈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