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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心直口快

原來,江言憶與戚霖在此之前就相識了。

不過

月九齡眯起雙眸,從這兩人無聲的對視中嗅到了一絲火藥味兒。

不由好奇——戚霖向來穩重自持,因身子羸弱不宜動氣言行舉止顯得尤為溫柔,同他相處宛若如沐春風;而江言憶雖心直口快,但也不是到處惹事結仇的人。所以這樣兩個風馬牛不相及、性格迥異的人,究竟是怎麼槓上的?

一旁看好戲的君子箋察覺到月九齡的疑惑,偏頭湊近了過去壓低聲音,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個字。

月九齡挑了挑眉稍,隨即瞭然於心,能讓江言憶對一個陌生人有這麼大敵意的,無非就是“棋”了。

落座時,樓下那盤棋也分出了勝負,因為戚霖到來沒能看到精彩之處的江言憶有些忿忿,忍不住又瞪了坐在自己斜對面的男人。

戚霖對此視若無睹,自顧自地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鋪開後遞到月九齡跟前:

“縣主昨日派人送來的方子我已看過,草藥之間不相剋,沒有什麼不妥。其中合歡花、木香花與玉蘭花的香氣確能引蛇,但並非有以上三種花之處便能將蛇招來。”

月九齡點點頭,所以花香只是引子,出現在考場裡的蛇才是關鍵。

江言憶看著那張紙,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你們在說什麼?什麼蛇?”

還有,這個病秧子跟阿齡也認識麼?

沉浸在被打斷憤怒中的江言憶後知後覺地發現,雅間裡另外三個人相處的狀態出奇地和諧,漸漸覺得不對勁兒——哪有酒樓掌櫃自來熟到與客人同坐一桌,談笑風生的?

所以其實他們並非只是君子箋口中“偶遇之緣”,而是相識已久並且常有往來——那個方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理智回爐的憶安郡主正要沒控訴月九齡竟然聯合君子箋捉弄她,卻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沒控制住音量:

“那個鍾仁是被蛇咬死的!”

音落,其他三人聞言同時抬眸看她,眼神都帶了幾分無奈。

江言憶一愣,隨即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瞳孔晃動,擔心無意道出案子細節的自己會被滅口——她的兄長是大理寺少卿,比尋常人更明白“在兇手未抓到,案情未明瞭之前不能走漏風聲”的鐵則,剛剛也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得知才一時沒控制住。

不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這裡是紅鳶樓,還是頂樓的雅間,這天底下沒

“那塊後頸皮,從傷口形狀以及毒發的情況來看,可以肯定是銀環蛇的尖牙所刺並中毒”

江言憶嚥了咽口水,忍不住出聲問:“是我想的那個‘後頸皮’麼?”

雖然她一直知道月九齡擅剖屍,但她們一般都不談論此事,一來她不感興趣,二來她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女,對死人屍體之類總有種天然的恐懼。所以她也絕不會主動問起,就連當初被誣陷殺害董平,她也沒問過月九齡關於董平屍檢的細節,就怕自己想象太多。

而此刻戚霖輕明明只是飄飄地用三字帶過,她卻不可抑制地想到了月九齡專心致志地手執銀刀,小心翼翼地片下青白屍體後頸那塊肌膚,然後用一塊乾淨帕子包好,送到戚霖手上,戚霖開啟後,拿起那塊皮肉仔細檢視的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江言憶雖然問出口,但其實也不是非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而戚霖則因被她打斷了而皺了皺眉,沒有理會也沒有給任何人開口的空隙,繼續說下去:

“皮上有一層乾涸了的黏液,我聞了聞”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似乎在腦海裡搜尋那股熟悉的氣味,月九齡已經從善如流地接了下去,“是蚯蚓血。”她昨晚特意讓殘光捉了幾條蚯蚓來“解剖”,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戚霖聞言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