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離身,唯恐她受寒倒病倒,故而有此說法。
只是這番話在咳嗽之後說出,難免有些蒼白,沒什麼說服力。
月九齡有自知之明,抓人這種事情她確實不擅長,去了可能也幫不上忙,便不再堅持:
“那我在京兆府等著你們抓犯人回來。”
顧墨玧點頭,注意到她說的是“你們”,下意識瞥了一眼對此很是受用的君子箋,衝身後下令:
“緋刀!護送縣主,出了差錯,我唯你是問。”
緋刀領命,立即站到馬車旁邊去。
見顧墨玧等人翻身上馬,月九齡還是忍不住出聲:
“侯爺,那個鄭……很聰明、狡猾、兇狠,有著異於常人的冷血,比目前為止我們遇到所有罪犯都要棘手的,為了達到目的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毫無人性可言,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你們行動的時候,要小心。”
她說這話的時候,眉頭似乎有一團抹不開的濃霧,而且顧墨玧察覺到她頓的那兩下分明是欲言又止——她有事瞞著自己。
其實顧墨玧不想她跟著,除了擔心她的身子,還有就是他有一種直覺,就是月九齡似乎很瞭解那個明空會的幕後主使,可若是兩人早就認識,為何一開始沒有表明,但若是不認識,她又知道是怎麼得知那人殘暴成性的?
君子箋在馬上看著兩人又陷入了忘我的對視狀態,挑了挑眉稍,打破了這份寂靜,“縣主這是在質疑我聚鳶臺的能力麼?”
月九齡知道君子箋是明知故問,勉強扯了個笑容說“當然不是”。
她怎麼可能懷疑聚鳶臺的線報的真實性,只是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如果明空會的建立人真是她猜測的那人,根據她的瞭解,那個人比誰都要謹慎,不大可能會也輕易落網,即便知道他就在那,也不能掉以輕心。
“好,我記住了,你記得喝藥,等我回來。”顧墨玧像是看透了她內心的不安,並未提出任何疑問,而是對她有些囉嗦的吩咐照單全收,像個乖巧聽話的孩子。
而月九齡則注意到他故意說了“等我”而不是“等我們”,像是在無聲地抗議她方才的“你們”,很幼稚,但也有點可愛,讓她忍不住展顏。
君子箋見狀嘆了口氣,腳夾馬腹,搖著頭先走一步了:
“嘖,沒眼看了。”
:()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