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血。
江聰有些錯愕,沒想到顧墨玧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憂國憂民,這令他更加羞愧了——為自己,也為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多謝侯爺指點,我會轉告父親的。”
他如今的身份也不適合參與朝政,而且此事由父親江起峰提出,比他說話管用多了。
“我聽聞侯爺與夫人原本想回西北?”江聰像是因此有了幾分開口的語氣,小心翼翼地問道。
月九齡一怔,隨即頷首:
“嗯,如今看來有些難了。”
如今的局面,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背後攪渾水,水是越來越渾濁了,而那手的主人也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江聰沒想那麼深,只是猶豫著說:
“若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還請儘管吩咐。”
說完他自己自嘲地笑了聲,“我現在雖然只是個無足輕重的閒人,但好在母親還算豁達開明,她年輕時也曾與顧老夫人相識,她老人家會樂意為安國侯府解圍的。”
德安長公主明雪雖與今上是同胞兄妹,但性子卻不大像,聽說皇兄作出如此令天下人寒心之事時,她的良心也十分不安,岑芮還曾與她相談甚歡,沒想到竟是死在了自己兄長之手。
所以這次得知兒女要來安國侯府,特意讓江聰代自己道歉,並且希望能為安國侯府做些什麼。
月九齡與顧墨玧都為此感到詫異,同時也有些感慨,不過……
“事已至此也不是一走了事就能解決了,多謝德安長公主和世子的美意。”
江聰聞言便知道月九齡指的是什麼,也不再多言。
江言憶卻突然紅了眼眶,拉著月九齡的手說:
“阿齡,如果皇……肯放行,你真的要走啊?”
如果真有皇帝肯放行的那天——那必定是顧霄之死真相大白,皇帝當著全天下的人的面給顧家道歉——但這種情況微乎其微。
月九齡沒有明說,也沒有安慰江言憶,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
“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一聽,江言憶眼淚就掉下來了,月九齡知道她是因為不忍好友別離,便轉移了話題,“不是還有戚神醫麼?”誰知一提到她的心上人戚霖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月九齡頓了一下,察覺到兩人之間應當發生了什麼,不由地秀眉緊蹙:
“怎麼了?
:()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