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落針可聞,原本在枝椏上歇腳的鳥兒們彷彿也察覺到這頗為窒息的威壓,再也待不住,“簌簌”地扇動著翅膀飛走了。
這下連唯一的鳥啼聲都遠去,看著就要重新陷入無聲的對峙中。
這時,葛振像是被那鳥兒撲扇羽翼的聲音驚醒,凝滯的神情有了裂痕,皮笑肉不笑地說:
“郡主似乎話裡有話,葛某才疏學淺,還望郡主明示。”
月九齡並未因他裝瘋賣傻而惱怒,反而鬆了口氣——這是葛振進竹心院後第一次沒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這也間接地說明了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她用“無意冒犯”的語氣繼續問:
“我真的只是好奇,所有給大姐診治過的大夫都無能為力,葛大夫是怎麼使其煥發容顏,恢復如初的?”
葛振方才露出的破綻讓月九齡抓到了把柄,此刻因為她的不依不饒,下頜線繃得如同拉開的弓弦。
就在眾人以為這把“弓”要崩斷的時候,他突然笑了一下,抬起眸還是那個溫和有禮的大夫,不卑不亢地說:
“郡主若是因為在下多管閒事壞了您的好事要問罪,那葛某無話可說,甘願受責。”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地想到月星兒毀容的原因——是因為她要害月九齡結果害了自己,而她這麼做是因為一個男人,也就是月九齡的未婚夫顧墨玧。
而如果沒有葛振,月星兒至今還在四處求醫,也更不會和月九齡搶顧侯爺了。
他這是要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與月九齡今日找他來竹心院的目的往三個人的感情上引!
月九齡對他這種顧左右而言其他的回答頗為不滿,尤其還將顧墨玧牽扯進來。
她當即斂了笑意,瞳色生寒,冷聲道: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麼樣?你不過是月府一個客座大夫而已。”
她一向不:()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