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發亮,如飢似渴地隨著月九齡而動。
但視線很快被高大的身驅擋住,接著對上了一雙幽深墨眸——就是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臭小子壞了他的好事!
宛若冰錐的目光釘在鄭競的身上,是顧墨玧的無聲的警告。
如今鄭競已是階下囚,又有顧墨玧親信看管,他插翅難飛,一切似乎可以塵埃落定了。
月九齡沒有急赤白臉的必要,姝妤宮後再次對峙,她很平靜,開門見山地問:
“鄭競是你唯一的姓名?”
雖然穿越一事本就脫離了邏輯,但也並非毫無秩序,比如她,穿到了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姓名就是她與原主的共性。
鄭競聞言,眼裡的興意更赤裸了,“不錯,我曾經叫過‘葛振’。”
果然如此。
月九齡找到了鄭競與葛振之間的共性,直截了當地繼續說:
“葛振是什麼人。”
在場除了顧墨玧與對話的雙方,其餘都聽不懂這句話是何意——“葛振”與“鄭競”既然是同一個人,郡主又為何有此一問?
鄭競當然知道她問的是原主的身份,他拖著沉重的腳鏈擠到鐵柵欄間,臉上盡顯癲狂,語氣也令人不悅:
“你這麼聰明,繼續猜啊!哈哈——”
,!
月九齡卻無視他的言語挑釁,根據時間線以及他參與過的案子,緩緩地陳列出幾種可能,“道士,郎中,藥農……煉丹。”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鄭競的神態,說到這,她注意到猖狂大笑的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微微眯縫了雙眸,胸有成竹地下結論:
“看來是煉丹製藥。”
那就說得通了,鄭競本身就是整形醫生,加上原主對草藥的熟識,醫治好月星兒不是難題,那些沒有配方的毒以及什麼“萬能丹”,也就有了出處。
被看穿了鄭競也只是愣了一下,也不等月九齡繼續追問自己就全都說了出來:
“這個技能確實不錯,那個呆子活著也就幹成了這件事。整天矇頭研製丹藥什麼都不會,下個藥都能把自己的命搭上,不識水性還要去河邊。”
這幾天一直對著兩個只會板著臉拍桌子的男人他都要無聊死了,終於看到自己感興趣的人,他不介意
“嘖,也就是遇到了我,不然空有一身本事無處使有個屁用!”
月九齡注意到他說到“河”,很快就想到她穿越過來時的地點,不由蹙眉,“那晚你也在護城河?”當時除了她和那個……並沒有察覺到有第三者存在,難道是當時太混亂,她沒注意到?
還有,原主葛振下個藥把自己命搭上又是什麼意思?
那天晚上她遇到那個被下了藥的男人,難道他也認識!
鄭競見她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露出得意的笑:
“呵,我們上輩子死在一塊兒,在一處活過來不是應該的麼?”
一旁不曾開口的顧墨玧聽著他一口一個“我們”“一塊兒”之類的話,實在太刺耳,於是沉聲打斷他:
“是你給我下的藥?”
音落,顧墨玧便察覺到一旁月九齡投來震驚的目光,腦子陡時一片空白。
鄭競懶得和他解釋葛振和自己究竟是什麼關係,無所謂道:
“你要這麼說也行,不過我佔了這具身體的時候,藥已經下了。”
顧墨玧有些遭不住旁邊傳來的灼灼視線,甚至開始無法正常思考,但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問:
“為什麼給我下藥?”
鄭競不耐煩,“都說了,試藥啊。”說著他偏頭看了一眼把自己當透明的月九齡,若有所指,“你最後不是找到‘解藥’了嗎?”
“解藥”二字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