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厭了她時,千萬別犯到她的手裡。
陸池笑著對黃姣道:“怎麼這麼早就醒了?還沒到晚飯的時辰呢。”
你當是在養豬呢嗎?黃姣暗翻白眼。瞧這兩個人全都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兒,就這樣陸池還想納她為妾呢?別說是納妾了,就是八抬大轎娶她當正房夫人還得看她願不願意呢。
她用下巴對著夏蕊指了指,“你們家的下人都是這樣兒的?嘴裡說一套,背地做一套。在我跟前兒時還說得好好的,說願意服侍我,心甘情願的。你一來轉眼就說我壞話,真不知道她這副七竅心腸是怎麼長的,當別人都是泥捏的好欺負呢?還是看我是鄉下來的不把我當回事兒?不管我身份如何,如今我住在這裡總是你們家的客人吧?你家就是這樣待客的?若是不歡迎我住我走就是了,沒得住在這裡憑白受一肚子氣的。”
陸池低頭悶笑,黃姨娘這世好利的嘴,還一副不小的脾氣,當真是再受不得一點兒委屈,真真是哪兒哪兒都嬌嬌的。轉頭看向夏蕊時已一副冷臉,斥道:“沒聽見嗎?耳朵聾了?去門口跪足兩個時辰再到這裡來伺候,再叫我抓住你背後搬弄是非就不再這麼輕罰了。還不出去?”
夏蕊哆嗦著嘴唇,爺還從來沒有這樣大聲斥罵這她,她自進了府就在爺跟前伺候,後來因為謹言慎行得爺的信任才好容易升到了書房伺候。這麼多年她一直謹慎小心,生怕惹了爺的厭,誰曾想到爺會為了一個鄉下丫頭就這樣當著她的面下她的臉?她這些年在府裡沒少受人追捧,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丟臉了,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爺,奴婢不服。奴婢這些年在爺跟前兒伺候何嘗說過謊話騙爺?怎麼黃姑娘一來她說什麼您就信了,奴婢說的話倒成了假話?”
陸池盯著她的眼神更加冰冷,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黃姨娘對他的態度他早就看出來了,她是巴不得離他遠遠的呢,恐怕就是因為重生一回所以她不想再犯上輩子的錯。她都不想與他有更深的牽扯了,又如何會為了爭寵而罵夏蕊,這種話也就是騙騙色迷心竅的二傻子。陸池對被人當成二傻子這種事真是深惡痛絕,他是哪裡象個傻子了?竟被個下人欺瞞?他說的話在她心裡只怕也是陽奉陰違,他剛才還心軟想再給她一次機會,這會兒他只覺得他確實是錯了。對這樣的下人若一次不治得無翻身之地只怕轉眼就要在他後面捅刀子。這種事情在上一世難道還少了?廣仁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鑑?
陸池向外喊道:“廣祿進來!”
廣祿進來走到外室,不敢往裡進,低頭回道:“爺。”
“把夏蕊拖出去打五十板子。另外再找人牙子來,就說要買幾個趁手的丫頭。”
夏蕊一聽這話當即嚇得呆住了。
廣祿驚得抬起了頭,夏蕊算是府裡最親近爺的丫鬟了,因在書房裡伺候又知道不少爺的事情。又因為是弱質女流,即使犯一點小的過錯最多也就是罰跪一會兒民,從來不會受多麼重的責罰。這一次也不知她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過錯,竟要領受這樣的責罰。五十板子下來就是他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夏蕊呢?看樣子爺是不打算留她活口了。也不知方才屋內發生了何事,竟叫爺下這樣的狠心。
廣祿不知爺到底是因為在氣頭上才下這樣的死令還是夏蕊確實是犯了不可饒恕的事情。若是前者他是否該替夏蕊求個情呢?因為爺曾透過意思要把夏蕊給廣福或是他。他當然是不想要的,但說不準廣福有意思呢?一會兒打板子他到底該不該交待別人手下留情呢?
廣祿這一猶豫的功夫,陸池衝他喝道:“怎麼,我的話你也不聽了?若是你也不願意聽,就自己去後面領板子,以後我也不敢再用你!”
陸池看廣祿半天不動,更是動氣,一個兩個竟都不聽他的話,在黃姨娘面前,豈非顯得他很無用?他想起前世黃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