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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機關裡的人都這麼議論。”

王寶山*地一頓:“是嘛?群眾能有這種議論,我心裡就滿足了。”

別看王寶山表示願意下臺,其實那不過是謙虛。不想當大官?那是傻子!王寶山對當一屆縣委書記的事,心裡確實癢癢。但年紀這麼大了,上級能不能考慮安排他也兩說著。官場上的事情往往就這麼神秘,特別是人事問題,只要迷底還沒揭開,無論誰,只要貼上邊,他的心理就總也放不下,連做夢都是這個事,不亞於股市等待開盤的股民。

王寶山平常與常務副縣長關健很合得來,上班的時候,他來到關健的辦公室。看了一眼關健桌前電腦螢幕上的文字,問道:“你又做什麼文章呢?”

關健停下手來,笑著回答:“我新寫的一篇文章《再談嫩安縣的農業發展》。”

“關健同志,這篇文章是不是你的競選演說呀?”

“說是競選演說也沒有什麼不可以,不過,我確實也是談農村發展問題,我是把趙書記和你對三農問題的看法,加以綜合了。力求對我們縣的農業發展提出一個新的思路。”

“我聽說你以個人的名義給市委寫了一個報告,要求當我們縣的縣長,有這回事嗎?”

“有這回事!怎麼,我提出的這個要求有悖於黨章嗎?”

“真有這回事呀?”王寶山雖然讚佩關健的勇氣,但也有一點不大理解,“你敢向組織上提出要當縣長,我很佩服,在我們縣……不,應該說在我們市,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大膽,不過,你就不怕有人說你伸手向黨要官?”

“現在有的人偷著跑官,還不如我明目張膽地向組織上提出要求來得光明正大!”

“關健同志啊?你們這一代人真行!我們是比不了啦!這些年聽從組織分配都聽習慣了,雖然自己也有想法,可就不敢公開地向組織上說,只有在工作不順心的時候發牢騷。”

“我是革命一塊磚,服從分配任黨搬。你們認為這是一種高風亮節嗎?”

“你這是諷刺我呢?”

“哪敢哪!”關健解嘲地笑了笑,又略帶歉意地說,“王縣長,我要跟你搶縣長這把椅子了,你不介意吧?”

“哎呀!你說哪去了。你不搶,我這把椅子也坐不住了,五十五歲了,小孩拉屎也該挪窩了……”

“王縣長,聽說趙書記要走,這回你該當書記呀?”

“唉……說真心話,我真想當一把縣委書記,哪怕是讓我幹上半年,再讓給別人呢!也不枉我王寶山在嫩安幹了半輩子!可話又說回來了,縣委第一把手可不是一頂草帽啊,能輕易地就扣在哪個人的頭上。咱們上邊沒有靠山,下邊沒有幫派,誰她媽的能給咱們使勁呀?”

“趙書記能不給你使勁嘛?”

“趙書記是個好人,不過,在這件事上她能不能給我使勁,至少現在我還沒看出來。再說,市裡那些各委辦局的官員們,都像蚊子見血似的叮著這個肥缺呢!說不定早就有人開始活動了。”

“王縣長,你也別這麼封閉,想法到市委活動活動啊!”

“你讓我跑官?”王寶山倔強地搖搖頭,“我王寶山生來就是犟眼子,長這麼大還沒學會哈腰點頭的跟上邊說小話呢!我凍死迎風站,餓死腆肚皮,我看趙書記這回咋安排我?”

這時,常永遠快步走進屋來:“王縣長,快看看去吧,縣委後大牆上出現了小字報了!”

王寶山和關健同時一震……

在縣委大院牆外的磚牆上真的貼著一排小字報。有不少幹部和群眾圍著小字報爭著搶著觀看。小字報上寫著《王寶山功在何處?》。

圍觀的人們低聲議論著:“這是誰幹的呢?眼看又要換屆了,給王縣長貼小字報,不僅貶低他的功勞,還整出四大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