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眼。
“二公子怎麼還沒回來呢?”
“他才出發兩天,最快也要四、五天,我真擔心妹夫……”說不下去了。
“不會的!”崔蓮忙道:“獨孤公子是好人,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宮仲卿喃喃道。
而另一連,帳篷裡,獨孤笑愚幾乎全身都匝滿了繃帶,痛苦得輾轉呻吟不已,眼看厚厚的繃帶依然不停滲出血來,宮雪菱忍不住又掉下眼淚。
這兩天來,她的淚水幾乎沒停過。
“繃帶就快沒了,菱兒,你再去準備一些吧,我想你大哥那邊應該還有一些柔軟的內衫!”為免她更傷心,宮孟賢只好設法支開她,“這邊由我來就行了。”說著,他擰乾另一塊溼布放到獨孤笑愚高燒的額頭上。
宮雪菱並不想離開獨孤笑愚,卻不能不離開,沒有繃帶就沒有辦法替獨孤笑愚換藥,就算普通的刀傷藥沒用,他們還是得盡人事。
然而一掀開帳篷,她就愕住了。
“這種地方居然還會有其他人來?!”
就在帳篷前,宮仲卿正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一個瘦伶伶的年輕人,右肩背藥箱,左肩掛皮袋子,手上還拎著一個包袱,雖然文質彬彬的,但身上的陳舊長衫上下俱是破補丁,好像考不上科考的窮酸書生,連吃飯都成問題了,哪裡還顧得了身上穿得光不光鮮。
難不成是屢考不中的落魄秀才,由於太羞愧自覺見不得人,於是決定躲到荒山野嶺來隱居?
不對,他揹著藥箱,應該是大夫!
一想到這裡,宮雪菱立刻一個箭步上前,“這位公子是大夫嗎?”她滿懷期待的問。
但那位年輕人根本不理會她,甚至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回答她的是宮仲卿。
“他說他只是個說嘴郎中,根本沒本事醫人。”
“可是他有藥,”宮雪菱指著藥箱。“也許他的藥有用!”
“我也這麼跟他說了,可是……”宮仲卿無奈苦笑。“他說他的藥也是騙人的假藥,醫不死人,可也治不好人。”
“騙人的……假藥?”宮雪菱怔了一會兒,眼眶禁不住又紅了。“那怎麼辦嘛,笑哥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呀!”
本是面無表情、目光淡然的年輕人雙眸驀地閃過一絲異色。
“請問姑娘剛剛說誰?”
“笑哥,我的丈夫,他傷得好重,快死了呀!”
“他可是複姓獨孤?”
“對……咦?你怎麼知……耶?”
才一眨眼,那年輕人業已身影一閃飄入帳篷內,宮雪菱和宮仲卿不禁呆了呆,連忙跟進去一看,年輕人竟已開始在拆除獨孤笑愚的繃帶,他的動作十分快速、熟稔,就像經驗豐富的大夫。
“請準備熱水,”他一邊拆,一邊迅速吩咐。“還有繃帶,愈多愈好!”
“馬上來!”宮仲卿立刻跑出去。
“但你不是說你只是個說嘴郎中嗎?”宮雪菱疑惑的問。
“那是藉口,我不喜歡替人療傷治病。”年輕人說。
難怪他看上去就一副窮酸樣。
不喜歡替人療傷治病就賺不到錢,賺不到錢就窮一輩子,搞不好連養活自己都有問題,更別提穿好看的衣服。
“他的傷,你有把握嗎?”
年輕人抬起炯炯神亮的眸子來,這是頭一回,年輕人正眼看她。
“有我在,他想死也死不了!”
三天後——
獨孤笑愚吃力的撐開雙眼,眸子酸澀沉重得幾乎剛一睜開就想闔上,可是身邊的人影卻使他硬撐著不讓眼皮掉下來,並疑惑地想轉過頭去看清楚。
是他嗎?
誰知他才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