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宮雪菱攬眉思索,突然想到獨孤笑愚的笑。“笑容?”
“對。”宮仲卿失笑。“還有你四叔,他也和妹夫在一起。”
“怒閻羅?”宮雪菱喃喃道,想起那位到鑣局為“兄弟”報仇的中年美男子。“的確,四叔的脾氣好像不太好。”
“至於這位,”宮仲卿指著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你應該叫他二叔。”
“毒閻羅?”宮雪菱眨了眨眼,忽地湊近宮仲卿,小聲耳語。“二叔看上去一點也不毒嘛!”
真沒禮貌!
宮仲卿瞪她一眼,以示警告。“你七叔。”
“鬼閻羅?”宮雪菱望著那副嬉皮笑臉,點點頭。“名符其實!”
“還有……”再指向最後一位中年男人。“你六叔。”
“惡閻羅?”宮雪菱錯愕地盯住那張比姑娘家更文靜、更秀氣的臉容愣了好半天。“大哥,你……指錯人了吧?”
“指錯了?那我該指誰?”
“你自己!”宮雪菱點著頭說。“對,你比六叔更像惡閻羅!”
周圍好幾個小夥子霍然爆笑。
“別胡扯了!”宮仲卿哭笑不得。“還不快叫人!”
“是!”宮雪菱馬上乖乖的一個個叫過去,“二叔,七叔……”可是叫到第三位時,她還順帶捧出一臉諂媚送出去。“六叔,有沒有興趣收徒啊,我拜你為師好不好?”
李慕白怔了怔。“收你為徒?”
誰知他一開口,宮雪菱又訝異地呆了呆。“六叔,六嬸兒都沒給你吃飽是不是?”
周圍那幾個小夥子頓時又笑翻了,連毒閻羅和鬼閻羅都忍俊不住失笑。
李慕白啼笑皆非,有點尷尬的咳了咳。“我說話原就這樣。”
“是喔,”宮雪菱又點點頭。“那六嬸兒的耳朵一定練得很靈光了,不然就聽不見六叔說話,你要她煮餃子,她卻給你煮餛飩,難怪六叔吃不飽!”
小夥子們快笑掛了。
“大嫂,想學武,叫大哥教你嘛!”
“叫笑哥教我?”宮雪菱不屑地哼了哼。“他只會教我:立春,該孵秧子了;春分,該種甘薯了;穀雨,可以採收梅子了;夏至,該收割了,接著又要插秧了,還得給芋頭培土施肥,啊,對了,忘了問他是什麼時候給豬公、豬母配種……”
她愈說,大家愈是狂笑,說到最後,有人跪到地上起不來了。
“大……大哥就是愛幹莊稼活兒!”
“何止是愛幹莊稼活兒,他根本是走火入魔了!”宮雪菱喃喃咕噥。“成天念著種田、種田,他在西陲的名頭該不是叫鋤頭閻羅吧?不對,怎麼可以跟他爹同樣的名號,應該叫……叫……啊,我知道了,叫鋤頭修羅?”
這下子,連李慕白都忍不住笑到掉眼淚。
“真是夠了,愈說愈離譜了!”宮仲卿也笑不可抑。“咱們還是先回奈亦日大會等他們吧!”
“我同意,”宮雪菱馬上舉雙手贊同,她也急著想盡快見到獨孤笑愚,沒有耐心在這裡等待他。“不過……”她轉身,娜朵抱著她另一個寶貝兒子專注地聽他們說話。“娜朵,我家人來接我了,所以……”
“沒問題,是你救了我們,我自然要放你自由。”娜朵忙道:“可是你表姐我就沒辦法放她自由了。”
“為什麼?”
“因為她已經自行逃走了!”
“耶?!”
“那時候你好像就快抵擋不住了,所以她就自己一個人逃跑了。”
自己一個人逃了?
說她自私還真是自私,不過,也難怪啦,在娜朵的部落裡,雖然做牛做馬很辛苦,至少看在她的份上,沒有人會對陸佩儀亂來,但如果被瓦剌人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