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娶她,室內窗上大大的喜字,以及桌上的紅燭酒樽,身上的喜服,紅蓋頭。。。這個男人是一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還記得我跟隨師父回到靈隕山,說我從今往後就是靈隕派的大師兄了,師弟師妹們全都不服氣,只有你。。。”
“只有跟在我身後,喊我大師兄,你說長大了要嫁給我,我們要帶領靈隕派,除魔衛道,掃盡武林的邪魔外道,還天下一個清靜。”
他並不搭理凌蘿,自言自語緩緩的說著,臉上帶著充滿溫暖的笑意,像是回憶到了心底最溫暖的記憶一般,他突然伸手一攬,把綾羅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師妹,到了實現諾言的時候了。”
他對著她的耳畔,輕聲說道,說完便抬手點了幾個穴道,而後便是滿眼的猩紅之色,再也看不到其他。
凌蘿坐在床畔,動也不能動,全身上下除了兩隻眼珠子能轉溜兩下再也沒有能動的地方,想叫叫不出,想跑跑不掉,一想到馬上就要跟一個變態成親,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一滴兩滴的落在紅色的裙幔之上。
“你哭了?”
坐在身側的方毅卓許是看到了水跡,聲音冷冷的問道。
“是為了不能嫁給聶輕塵?還是為了自己即將變成跟我一樣的怪物?”
“不要怕,這些毒不會要人性命,只會隨著血液一點點的滲入骨髓之中,到最後也就成了生命的一部分,誰想要你的命,就要拿他的命來換,師兄,我這是在幫你呀。”
凌蘿渾身冰涼,恐懼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
“這不是當初你對我說的麼,你又有什麼好哭的呢?我這是在幫你呀。”
他陰陽怪氣的掐著嗓子,用不倫不類的音調說著。
“本還想著找兩個證婚人,看來也沒這個必要了,咱們就直接喝了交杯酒,入洞房罷。”
他伸手將凌蘿的紅蓋頭掀了開來,站起身走到桌旁,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把短刀,突然朝著自己手腕劃去。
鮮血一滴一滴的順著手腕滑落,滴在了準備好的酒樽之中,也不知道滴了多久,凌蘿看著那鮮紅的血液順著酒杯一點一點的溢到了桌布之上,她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胃都在翻騰,她想吐,卻動彈不得,她想放聲尖叫,卻根本發不出聲音,她除了恐懼,什麼都不能做。
眼前穿著紅色喜服的男人,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要把她一起,拽到那生不如死的地府去。
“來,師妹,咱們喝交杯酒。”
他端著酒杯走到凌蘿的面前,杯中的鮮血過於滿溢,隨著他的步伐有一些濺到了地上,他伸出一隻手將酒杯塞到凌蘿的手中,然後再將她的手緩緩的抬起來,放到唇邊。
凌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衝破穴道,就差一點點就要成功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用力的捏開她的嘴巴,將整杯的鮮血使勁的灌了進去,凌蘿拼命的掙扎,卻還是有一部分順著喉管流了下去,其餘的全部順著她的嘴角流到了她的喜服之上,大紅的媳婦和猩紅的血液相互呼應,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他滿意的笑了起來,抬起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穴道剛剛一解開,凌蘿就趴在床上嘔了起來,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吐在了大紅的床褥之上,一時之間室內滿是讓人作嘔的氣味。
方毅卓根本不看她,徑自的走到桌邊,手上拿著剛才凌蘿喝過的杯子,從壺裡倒了滿滿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瘋子。。。”
她的臉上鮮血和眼淚混雜在一起,說不出的猙獰,兩隻眸子看向方卓毅,滿是殺意,床上放著方毅卓的佩劍,她想也沒想的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