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錦壓根懶得搭理她,見她不喝,將那壺也抱到懷中,兩壺一起喝了起來,兩種不同顏色的液體混合到一起被灌進了肚子,凌蘿糾結的腸子都要打結了,兩種不同的酒混到一起最容易醉人了呀,可是這要是不讓他喝,他一個不高興,跟自己算賬可如何是好,開會時刻翫忽職守,不計算好一切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一一拉肚子。
“你說,這世上之事為什麼都這麼艱難?!”封臨把酒壺往桌上重重的一拍,“想娶一個喜歡的人都是奢望?!我要去跟母后說,皇兄他變了!!”他說完就起身欲往外走去,奈何因為喝的太多,踉蹌了兩步,扶著凳子才勉強站穩了腳步。
凌蘿見狀趕忙上去把人扶住,嘖嘖,看來王爺對年家小姐真是上了心了,摸清楚了BOSS的大志意願,以後辦事也輕鬆些,她正準備給王爺順順毛,安撫一下,門外就傳來總管尖細高亢的聲音,“王爺,連小姐求見。”
凌蘿剛剛把封錦扶到椅子上坐下,誰知他一聽到連小姐三個字,馬上又成了炸毛的老虎,大手一揮,桌上的白玉酒樽立馬到地上變成了碎屍,砰的一聲巨響,上好的楠木桌隱約也有雜湊之勢,“滾!!本王誰也不見!”
過了片刻,那總管像是沉思了許久,他緊挨著門,在門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王爺,此事怕是和年小姐的清譽有關吶!”
凌蘿一愣,清譽?她本來就先入為主對那姓連的印象差的要死,現在一聽到清譽二字,腦中自動腦補出無數幅宮斗的經典橋段,她突然站定身形,表情嚴肅的對著好像沒聽清楚的封錦說道,“王爺,咱們還是去看看吧!”
她說的一本正經,一副為國憂心正義凌然的忠臣摸樣,心底看真人版狗血劇的八卦因子卻在瘋狂燃燒。
封臨的面上陰晴不定的飄忽了半天,終於還是咬牙說了一句,“你們先去,本王隨後就到。”
凌蘿聞言馬上屁顛屁顛的朝著門口走去,嘴裡還不忘了說兩句,“王爺,您別急,我先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她故作鎮定的踏出房門,拉著總管一溜小跑,生怕去晚了看不到好戲了一般,卻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地碎片的房內,剛才還醉意滔天的王爺眸清目澈的撇了一眼側窗外微微搖晃的樹影,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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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蘿熟門熟路的來到東廂,距離上次拜訪也不過是一個時辰左右的事情,院內卻跟上次的陣仗完全不同,門口兩列守衛一字排開,院內則是各家閨秀協同侍女,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摸樣。
她跟在總管身後暗暗咋舌,這陣仗,難道是捉姦在床要把年小姐浸豬籠不成?
剛剛踏進廂房,就見到一名紫衣女子飛揚跋扈的坐在椅子上,眉眼間盡是飛揚跋扈之色,手中端著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綴飲著,眼角時不時的瞟一下床上的女子,離她不遠的地方跪著一個丫鬟,正捂著臉,肩頭不停的顫抖,不時的發出嚶嚶的低泣。
凌蘿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正是她剛才來偷窺時候那個給年小姐喂藥的貼心小婢女一一歡兒,而她身邊耀武揚威的轉著手腕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反面角色連小姐的狗腿。
而年小姐的帳前坐了一個男人,手上還牽著一根紅線,凌蘿仔細望去,竟然是剛才在湖邊撞到的那個搭訕男?只見他正襟危坐的把玩著手中的紅線,好像並沒有因為這滿屋子的人產生困擾。
“姐姐若是有心上人,只管早說便是,千金谷的弟子,也不是什麼上不了檯面的下三流,這麼偷偷摸摸的,毀了姐姐清譽不說,把皇上和王爺置於何地了?”連小憐見總管來了,就先發制人的說了一大串,聲音陰陽頓挫,足以讓整個外院的前金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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