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捷鼻子裡哼了一聲,他才不信這個令狐滿月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
而令狐平雪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這個令狐滿月根本就是故意提起未央宮的事情讓她難看!
“大哥說了賞賜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才給的,如果說賞賜要分給其他人,那麼二妹此番在未央宮險些釀成大禍,太后大人大量沒有怪罪,其實也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才不追究的,而不是單獨因為二妹才作罷。如此說來,賞賜不屬於滿月一個人,那麼二妹犯下的錯誤是不是也可以推卸給其他人,比如說——大哥分擔一點,二夫人分擔一點,其他兄弟姐妹都分擔一點?然後——祖母和父親也要跟著分擔一點嗎?”
滿月話音落下,令狐泉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老夫人則是面黑如炭。
二夫人嘴巴張了張,被滿月的話堵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一直默不作聲的三夫人見時機到了,扭著腰肢上前走了一步,幸災樂禍的瞥了二夫人一眼,笑著道,
“哎喲——這麼說我們三房的也要跟著姐姐這個惹禍的女兒一起受罰了?嘖嘖!姐姐怎麼不說話了啊?有賞賜的時候姐姐的兒子女兒可都跳出來了,這一聽要受罰了,怎就不吭聲了?難道一家人不該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既然擔不起難,那麼福也就別搶著要了呀。”
三夫人一番話夾槍帶棒的,字字句句都諷刺著二夫人。
如果二夫人此刻反駁三夫人的話,那就不要再繼續裝可憐要賞賜之物,可如果不吭聲,不就等於預設了三夫人的話嗎?
三房一貫都跟二房不對付,仗著是安平王的親戚,跟令狐泉也沾親帶故的,所以尋著機會就不放過二房。
這邊吵得不可開交,令狐鴻熹這邊眉頭深鎖,沖天怒火一觸即發。
“父親,女兒累了,想先回去休息。”滿月並不催著令狐鴻熹,可她如此開口,反倒讓令狐鴻熹不得不做出一個決定。
“太后賞賜之物是給滿月的,所有賞賜之物都交給滿月,以後任何人不得提及此事!還有你!”令狐鴻熹突然看向令狐平雪,面容難掩失望。
“父親,我——”令狐平雪一怔,委屈的看向令狐鴻熹。
“你闖了天大的禍,為父還不曾責備你,你卻不知悔改,難道你現在不應該在房裡閉門思過嗎?你出來做什麼?!還有你!子璐!你又出來做什麼?!”
令狐鴻熹連不長眼的令狐子璐也一併捎帶著進來。
令狐子璐想躲在眾人身後已經來不及了。
令狐平雪則是眼淚汪汪的看著令狐鴻熹,對滿月的恨更是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老夫人一聽令狐鴻熹如此說,臉都氣白了。
令狐捷還想開口,被二夫人一把拉住。令狐鴻熹今兒是認定了要袒護令狐滿月,令狐捷若是再開口,指不定也要受罰。
“好好好!你是堂堂侯爺,你想怎麼決定就怎麼決定吧!我是管不了了!”
老夫人氣哼哼的開口,旋即招呼不打一聲,抬腳就朝外走。
路過滿月身旁的時候,狠狠地瞪了滿月一眼,眼神如刀似箭,恨不得將滿月拆骨入腹。
二夫人帶著一臉不甘的令狐捷和委屈不已的令狐平雪跟著老夫人快步離開。
見此,令狐泉上前一步到了滿月身前,輕嘆口氣,淡淡道,
“走吧。”
“是,姑姑。”滿月衝令狐鴻熹福身之後與令狐泉一併離開前廳。
令狐鴻熹看著滿月背影,眉頭始終緊緊皺著。
二房的人愈發的不知分寸,老夫人又是明顯偏袒,滿月丫頭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難道真的要快點給她找一門親事定下來不成?
令狐鴻熹眼前不由得閃過了幾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