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生母逝世,雖然自己從來未經歷過,不過想必也是非常痛苦的吧。為什麼本來應該是國殤的事,卻只是簡單的昭告。這當中或許有什麼內幕?
“這下獨孤太后更可以安心了吧。”
“是啊,說不定這秦太妃便是她害死的……”
“哎,大曆終究要落入一個女人手中。”
“那女人根本就是個狐狸精,聽說先皇也是因為她……積勞過度……”
討論的人發出了會心的□聲。
這讓白曉凡莫名地不爽,她清了清嗓子,轉向月微嵐,故意放大音量,道:“如果獨孤太后喜歡在背後亂議論人,妄自揣測,說別人的壞話,並以此為樂的話,大曆,怕是真的無望了。”邊說,眼睛還邊有意無意地瞟向那被她清脆的聲音吸引過目光來的幾人。
“你,你個死丫頭在說什麼?”
“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說我們!”那幾個人怒視白曉凡,或許若不是看她是個姑娘家,早撲上來打她了。
“呀,好聰明呀!大曆要是多幾個那麼聰明的人,才有希望嘛。”白曉凡滿臉笑容,眼睛彎成月牙,看上去純真無害。似極了真心的讚揚。可這種情況下,越是喬裝真心的讚揚,就越是諷刺的象徵。
月微嵐在旁邊輕咳兩聲,他忍笑忍得辛苦,白曉凡這丫頭,月微嵐算是清楚了些,她的本性一旦被刺激出來,可是不好惹。這丫頭,嘴上的功夫可根本不饒人。
“你,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們就不敢打你。”有個人說著說著就挽了袖子過來。
月微嵐勾起唇角,目光卻是冷冷一凜,掃向那人。
那人一驚,這輩子他沒有見過這麼美的人,也沒有如此心驚膽戰的時候,這是為什麼,平日裡讓他殺多少頭豬都沒有問題,可是現在,卻嚇得雙腳發顫,身下一溼,突然發現自己竟嚇得尿了出來,頓時腳軟,一下子跌在地上。
“呀,原來你真的不敢打女人啊,可是就算不敢,也不至於就……多有傷風化呀。”白曉凡又是大聲說道,可說到最後,卻故意掩嘴裝作害羞,不再說下去。
周圍的人都看向這邊,爆發出一陣陣大笑。與他同行那幾人都目瞪口呆,又覺得丟人,匆匆掩面隱入了人群裡。
月微嵐看向白曉凡,只覺得她純真卻狡黠,帶有一點點“小人得志”的笑顏,竟是無比熟悉。這感覺在他腦中突然一下出現,他不免震住了,可當他再次看向白曉凡,卻沒有了那種感覺。他搖了搖頭,自己這幾日為何總是有這種幻覺。
“白姑娘,我們走吧。”月微嵐低聲喚道。
“嗯,好。”白曉凡明白周圍很多人又開始“虎視眈眈”地看著月微嵐了,自己不該要出風頭的,可是確實忍不住,“對不起。”
“沒事,那人我見到也覺得討厭。”月微嵐輕道,語氣平淡的彷彿本就該如此一般。
“我只是突然覺得不舒服,是衝動了些,我認識獨孤太后,覺得她不會是這樣一個人,或許她給我很親切的感覺吧,所以我不能忍受別人說她壞話。”雖然月微嵐看上去確實不在意,可白曉凡卻覺得還是該解釋一下。
她笑了一下,眼珠子一輪,那黑白分明的瞳仁,又滿是機靈,“我這個人呢,平時都還好說話,也還是懂禮貌謙讓和規矩的,可是有兩點不能惹到我。一,是不能冒犯我本身,我始終堅信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第二就是,不能傷害我身邊親近的人,如果觸碰到我這兩點底線,我一般就會與他死拼到底。絕不認輸。”
“親近的人?”月微嵐微揚唇角,鳳眸中藏著些疑惑,對她來說,何謂親近的人呢?
“嗯,對,親近的人。”白曉凡點頭,“比如吧,如果要是有人傷害了你,無論是怎樣傷害,我都會與他計較下去,不拼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