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輕生,每日笑得也多了,甚至翠娥說,她晚上也不會再說任何關於仇恨的夢話了。精神狀態穩定了許多。
而甚至,在她跪在千絕山的祖師洞三日三夜昏迷後,得了極重的風寒,也是他日夜守在她身邊。她醒後,第一眼,不是看到昏昏沉沉中不斷見到的月微嵐,而是他那雙滿是擔憂卻還藏著小心翼翼與隱忍的痛苦的眸子。在她得知月微嵐可能真的不在人間之後,那段痛苦到接近瘋癲的日子,她不食,他便陪著她不食,她不說話,他坐在她身邊也一語不發,只是一直看著她,不允許她衝動間做出任何傻事。
他說:“你要折磨你自己到什麼時候,我便折磨我自己到什麼時候。”
她終於耐不住,哭了出來。
之後,她便成了現在的白曉凡。宛若再次重生,脫胎換骨。笑還是笑,知分寸,講禮儀,氣質高貴,風姿卓絕,法術高強,受人敬佩。
他便還是默默在旁邊守著,看著她一步步地能夠堅強獨立地生活。每一年,他們只見那麼幾次。可是她生日,是她最怕見到他的時候。
只因,她生日的時候,他會向她求親
拒絕了兩次,這第三次該如何拒絕。
而他也說過,事不過三,他等她三年,三年之後,他絕不再求她給他機會,讓他永遠守在她身邊。
想到這,不自覺地幽幽嘆了口氣,白曉凡,你在等月微嵐,可同樣有人,還在等你。
“我明天出發,蘇州那邊有家大戶,聽說少奶奶被鬼迷了,大師兄說辦不好,便來找到我,我覺得聽他描述,有些蹊蹺,便準備去看看。”垂眼看著手中清茶,白曉凡用極輕淡的聲音說道。
“你準備躲?”寧媚倒是直言直語地就說穿了。
白曉凡苦笑一下,她是真的說不出口了,第一年,說她還抱著期望月微嵐還活著,第二年說她還念著月微嵐,嫁給他不公平,這一年,她想不到一個新的藉口,可以輕而易舉地拒絕他卻不傷害他的。
甩了甩頭:“那媚,你說我怎麼辦?嫁給他,對他不公平,不嫁,卻覺得始終愧對於他這麼多年的相護,因為我不知道用什麼其他的來補償他了。我對他諸般惡劣,可他卻從不計較,這樣的人,我真的要一傷到底?”
“曉凡,我由始至終都告訴你,除非你真的決定忘記月微嵐,千萬不要答 愚給他,這樣對他的傷害太重,與其一直沒有希望,也不要給了他希望,再重重地毀掉。”寧媚握住白曉凡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她真的怕,月之仙子說的話成真,她怕蘭璟成為最終的棋子。
白曉凡看到寧媚鄭重的樣子,也認真地點了點頭:“所以我才準備逃,我沒有忘記月微嵐,而且也忘不掉。”
“我沒說你必須要忘掉了才答應他,只要你有決心,慢慢地在以後儘量忘掉,把蘭璟看成你丈夫就行了。”寧媚輕嘆一聲。感嘆於白曉凡的通透,她必是知道蘭璟雖然說給她三年時間考慮,可是他的感情卻絕不會止於三年之期。這三年與其說是給白曉凡的,不如說是給他自己的。如果今年白曉凡拒絕了,無疑是將蘭璟逼上了絕路,一條只能永遠關心,而不能再要求回報的路。
白曉凡沉默了,如果這輩子她要嫁人,無論月微嵐在不在,蘭璟都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是個人,而且對她好,這麼多年下來,他給了她充足的時間和空間來等她選擇,而不在像最初,那般衝動地傷害她。她其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