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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天有不測風雲
一封書信,自此傳到了控鶴院。
控鶴院乃是面首們的居住所在,許多著名的面首也大多在此下榻,平時在這裡閒著,一旦武則天要吃酒作樂,便一呼百應,一同前去伺候。
只是近來卻因為長公主有孕之事,讓這兒的氣氛變得凝重了許多。
陛下已經連續七八日沒有召大家去作樂了,由此可見,陛下的心情很壞,糟糕透頂。
既是有閒暇,有的人索性便也清閒起來,一些已經為了官的,自是前去‘盡忠職守’,而沒有官職的,便索性關在這裡,學那寓公做派。
王洪在這控鶴院裡,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別看到了外頭呼風喚雨的,可是在這洛陽宮裡,卻是小人物一個。
他在宮裡倒是老實得很,逢人就是三分笑,當然比不得薛懷義、張昌宗這些人。
一大清早,便有內宦送了個條子來,王洪的心情本是不錯,可是接了條子,卻是大驚失色,臉色蠟黃。
轉眼之間,居然就要破產了。
其實這倒也罷了,不過就是一年收成而已,可是細細一思,卻是發現此前的投入都打了水漂,更不必說,他這些地雖是強取豪奪,可是若是上頭沒有人為他撐腰,他是不敢如此蠻橫無理的,這些收成,其中絕大多數可都是要孝敬給一些大人物的,假若這都沒了,何止是囊中羞澀的問題,牽涉到的,可不只他一人,那主事無法跟自己交代,可自己又如何向上頭的人去交代?
於是他枯坐於殿中,沉吟了老半天,最後才大起膽子前去拜謁張昌宗,而張昌宗被敕為中郎將。閒來無事,便前去視事了,倒是他的弟弟,雖被拜為少卿,卻還在院裡咿咿呀呀的吊著嗓子。
“六郎,六郎救我……”
張易之美得出奇,大家都說他的粉臉美若蓮花。此時上了粉黛,更是美豔無比,不過大清早的便聽到王洪這話,頓時就怫然不悅。於是便拉下臉來,翹著蘭指道:“你呀,該死!”
王洪素來曉得張家兄弟行事乖張無比,忙是拜倒扣頭,道:“是,是,奴是該死。”
他自稱為奴,卻並沒有一絲慚愧之色。
張易之長身而起,便咳嗽一聲。幾個宦官上前,給他褪了霓棠羽衣,只穿著一件內衫,他忙道:“公主茶。”
有人送上一副公主茶來。張易之輕飲一口,嫵媚地笑了:“王洪,你這一大清早的跑來求救,怎的。莫非是長公主的事發了,嚇,真是瞧不出。本以為你是個敦厚的性子,誰曉得你居然還巴上了長公主,嘖嘖,咱拼了命也不敢巴望的事,你倒是好,竟有這樣大的膽子。”
王洪哭笑不得地道:“六郎冤枉奴來著,奴……奴是為了莊子的事。”
張易之撇撇嘴,道:“莊子,莊子與我何干?”
王洪忙是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最後咬牙切齒地道:“那個秦少游本就不安分,去歲的時候,對奴是聲色俱厲,奴不與他計較,此番,他又如此膽大妄為,這是斷奴的生路啊,六郎,這莊子裡的近半收成,本就是給五郎和六郎預備的,誰曾想……”
張易之不禁冷笑一聲,道:“秦少游……此人倒是聽聖人提起過,據說頗得聖心呢,噢,婉兒……婉兒似乎對他也頗有幾分交情……”說到婉兒的時候,他眼眸眯起,帶著幾分垂涎之色,老半天,他又是冷冷地道:“可是這些和咱沒關係,這是你和秦少游的事,卻是為何叫我來做主?咱……不……本官如今為少卿,哪裡有這閒工夫管你那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
他已是將公主茶一口飲盡,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