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大鬼,只能去吞別的鬼。
所以真不是他不做好事。要不是現在體型太小,他也想學黃久站馬路牙子上等菜送上門。現在嘛,只能另想辦法。
體型太小帶來的壞處也不止一個,他這麼弱,送上門去是他吞別人還是別人吞他……這也是個問題。
所以他只能找更弱的欺負。比如新死的人生出的陰氣,吞上幾百年估計就夠他現個原形了。
柴容聲想了想,把蹲醫院等死人的念頭打消了。太花時間,他等不起。
最後他挑了兩個地方:一個是煙花之地——可惜現在這行當幹了要被警察抓的;
另一個就是官場。話說做官和他們做鬼也是大同小異,一樣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吞蝦米。
這裡不生陰,卻生煞。
柴容聲嘿嘿嘿笑著挑一個門最大,牌子最牛的地方鑽進去了。
柴容聲這一跑,秦青也不抓。只要它不再當著她的面為非作歹,她也不會多事。
馬文才讓開了個小包,窗外庭花綠草,流水潺潺,頗為雅緻。
他讓服務員出去,親自執壺給她倒了杯酒,“秦小姐自便,我隨意。”
一時菜上來,他也只介紹了幾句菜色,這家店的廚師家祖上當年是御廚什麼的,其他一句閒話沒有。
等用過飯上了甜品和茶,他才開始表白自己,大意就是他近幾年甘為道德標兵,向雷鋒同志學習,做一個黨的好兒女,還當場背了一遍八榮八恥。
秦青笑了。
馬文才立刻道:“秦小姐笑了,說明我做的對。那秦小姐看我還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請領導指示!”
就算是半開玩笑,也帶出了他的意思,秦青聽懂了。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秦青還是有點擔心的。
馬文才還真有一個大心事,他替自己做足心理準備,心道就當看醫生了,說:“還真有一個……就是,我這幾年……都沒交女朋友,倒是喜歡跟意濃他們一起玩。”如果不是他和柳意濃都是筆直的,他就真以為自己要犯路線錯誤了。
秦青示意他把手伸出來,她輕輕握上去,感覺到馬文才的手一僵,她安慰他道:“別緊張,我替你看一看。”
“不緊張不緊張。”馬文才僵硬的笑了,跟著就感覺到一股讓人愜意的涼風吹向他,這風像一隻輕柔的手,小心翼翼的碰了他一下。
“睜開眼吧。”秦青好笑的說。
馬文才不好意思的笑笑,迫不及待的問:“秦小姐,你看我……”
秦青猶豫的說:“你身上沒問題,就是氣有點弱。”她本以為他是陰氣盛陽氣弱,但不是這樣的。馬文才身上的氣場是圓融完整的,意外的是氣場很薄弱。
打個比方,像他這個年紀的正常男人氣場該有一米厚,他現在只有二十厘米,是正常人的五分之一。
馬文才聽完她打的比方就愣了,然後他突然換了一副面孔,如果說剛才是個親近友好的人,現在就突然變得有了攻擊性和疏離感。
“這種情況常見嗎?”他問。
秦青搖頭:“不常見。氣場變弱通常只會發生在老人身上。”她倒不介意馬文才改變態度,想出知道之前表現的那麼友好是為了遷就她,現在發生在他身上的事顯然不簡單,他會“嚇”到恢復本來面目很正常。
最後馬文才還是保持風度的替她叫了輛車送她回家,之後的事,秦青就不管了。
不過兩天後,她收到了一筆匯款,金額讓她數了半天的零。柳意濃特意來看她,說馬文才有事出國了,暫時不會回來,走得太急,臨走前怕沒機會跟她道別,特意交待他過來一趟。
秦青品味了一下他的話,對著柳意濃期待的眼神,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