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是個韋字,怕韋東山發現,特意刻在花瓣底下。
赫天有點羨慕,自己和同學教授要戴著手套才敢碰的東西,在人家手裡就是個普通的玩意兒。
戴教授在韋明星來過後,有意無意的打聽了一下韋家的事。
朋友對著韋明星不會說他爹的壞話,其實韋東山,挺不是東西的。
韋東山很早之前在圈裡的名聲就很不好。他戴著文化人的面具,卻還是商人作風,唯利是圖。常常一騙騙兩家,就是他替東家牽線,把東西賣到西家,然而給東家說的是20萬成交,最多能給你談到25萬;對西家說的是東西能以30萬成交,我試試給你壓到29萬吧。
然後他把東家的東西拿過去給西家,收了西家的29萬後,轉手給東家25萬。這一倒手就是四萬到手了。
可這還不算。因為他替西家談下生意,西家要從29萬里拿出15%的紅包給他;而他替東家賣出高價,東家也要給紅包,同樣是15%。
由於他“名聲”好,買家、賣家都誇他,自然客似雲來。之後更是幫人做局賣假貨。但這種假貨又不管三包,也沒有退貨期,買定離手,什麼都沒有。買到假貨的人只能自認倒黴。
韋東山賺了十年的虧心錢,聽說得了絕症後,又跟瘋了一樣把所有的藏品都悄悄賣掉,最後錢虧了不少,而且他好像把這錢拿去治病還是買命,神神道道的。不過人最後還是死了。
石蓮臺是韋東山什麼時候入手的,這個不清楚。韋明星說高中時家裡就有了,那也有十年左右了。
戴教授一開始懷疑韋東山去世是因為石蓮臺,可如果它在韋家有十年,韋東山最後才得絕症,而赫天才半年就快沒命了。
戴教授想來想去,搖頭一笑,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韋明星心有不甘,卻束手無策。最糟的是他已經把石蓮臺的照片放在了公司的網頁上,那是他在家中的一張舊照片,現在,正有人在找他要這盞石蓮臺。
他想找戴教授把美術館裡那個買走,可是學校不是做生意的,這個要花上很多時間,很多精力。韋明星只好悄悄給美術館裡的石蓮臺拍了個照片,傳給買家,問這盞行不行?
買家回他:沒有親眼看到,不知行不行。
韋明星再次詢問戴教授無果後,就暗地裡堵住倉庫裡的一個學生,以五萬塊的價格,讓他把美術館中的石蓮臺偷出來。
學生見錢眼開,又想起之前那個外校女生砸了石蓮臺好像也沒事,就想就算萬一被發現,也沒關係,就拿那個外校女生來當例子,學校估計也不會找他麻煩。
戴教授在週一時才知道美術館內石蓮臺失竊的事,麻煩的是美術館雖有監控,擺放石蓮臺的桌子卻在監控鏡頭的角落裡。鏡頭只拍到有一群學生走過,一個學生伸手拿走了石蓮臺,卻看不出是誰,因為只拍到一條胳膊。
戴教授立刻懷疑上了韋明星,學校報案後,沒有聲張此事,而是立刻去找韋明星,卻沒料到他昨晚已經坐上飛機走了。
戴教授氣得七竅生煙,下死力氣把偷東西的學生抓出來後,學生哭哭泣泣的說因為看到外校的人砸了石蓮臺也沒事,他才去做的。
戴教授大罵:“那能是一回事嗎?!你是為財!人家砸碎石蓮臺是為錢嗎?你就覺得砸了都沒事,偷了也不會有事?”
可再怎麼罵,也不能開除學生,最後處分了事,還要讓他賠錢,不過學生家也是普通人,退了他收的那五萬塊後,學校只罰了一萬。
韋明星帶著石蓮臺回去後,不料買主摸過石蓮臺後說不是原來的那個。韋明星忙說原來家裡藏的已經毀了,這是另一個。
買主道只要原來那個。
韋明星不解:“都是一樣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