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你能不能給我倒杯水?”
“好!”童百麗跳下床,很快給他倒了一杯水,水竟然是熱的。她說:“我跟他們借了個熱水壺。”
段玉海心不在焉的喝了幾口,有意一皺眉,裝做糊塗樣說:“啊呀,我的頭很疼,打電話叫醫生來吧。”說完他就不安的觀察童百麗的反應。
童百麗說:“醫生已經來過了,他們說你沒事。”
說謊!騙人!
段玉海更不敢刺激她了,心裡也開始懷疑:童百麗是不是不正常?哪有因為趕飛機的口角就拿腳凳打人的腦袋的?
“沒事就好,我很困,想睡了。”段玉海裝做要睡覺,閉上了眼睛,過一會兒又睜開說,“你想出去就出去吧。”他想讓童百麗出去,這樣他就可以偷跑或打電話給前臺叫警察來了。
童百麗搖頭:“行李箱還沒整理好呢。”她笑嘻嘻的,“你不是還為這個生我的氣嗎?我很快就能整理好了。”
段玉海順著她說:“是嗎?我都想不起來了,頭很疼,我睡一覺啊。”然後就裝睡不理她了,聽童百麗坐了一會兒,真的轉身去收拾行李了,她在幾個房間裡轉來走去,聲音不停,段玉海心裡著急,卻只能裝睡,後腦勺上的疼痛倒是幫了他的忙,讓他不至於真的睡著。
在疼痛中,段玉海拼命回憶童百麗的事,這麼一想倒是事事都是疑點。比如,童百麗年輕漂亮,學歷家世都不錯,為什麼沒有男朋友呢?之前他也認為他們倆人很般配,現在男人比女人好找,他學歷不錯,工作很好,長得也一表人材,配童百麗綽綽有餘。但此時將兩人條件對比,不得不承認童百麗找像他這樣的那是很輕鬆,找比他更優秀的也不難;他想再找童百麗這樣的就不容易了。這就有問題了:童百麗家幹嘛找他?兩人談戀愛時還好說,他突然要跟童百麗結婚時,為什麼童家比童百麗更積極呢?
童百麗是不是有問題?
兩人結婚以前從來沒住在一起過,約會也只是去吃飯看電影,想旅行都被童家拒絕,而他也因為有刀白鳳的緣故不敢做得太明顯。他本以為童百麗答應結婚是因為她太年輕想事情簡單比較好哄,他當時還想這樣蠢一點的女人才好,如果是刀白鳳,肯定會問他很多比如兩人結婚後房子怎麼住,雙方父母怎麼照顧,孩子是今年生還是明年生,家庭計劃是什麼等等,聽到就讓人累得不想結婚了。
現在段玉海的腦子裡,刀白鳳和童百麗成了兩個世紀難題,讓他百頭千緒,之前以為這個好,所以想跟那個分手跟這個結婚;現在又發覺這個好的可能是殘次品,那個卻早早死了還來纏他。既難過又傷心,委屈更害怕,只想兩個女人都不好,早知不聽父母的,不該早早結婚,多考慮一下就好了。
現在他落在童百麗手裡,不知她是真瘋假瘋,他腦袋後面的口子卻是真的,這裡語言不通,父母不在身邊,想去醫院警察局都不知道路,真是落到絕境了。
想來想去,只能是趁童百麗不注意的時候逃出房間求救。
童百麗好像專心收拾行李,自從段玉海看她是精神病後,對她收拾行李卻越收拾越亂就不奇怪了,他忍著疼,偷偷從眼皮縫裡盯著她。說實話,如果不是被她敲了腦袋,看她的樣子實在不像有病的人。看她只穿內衣,光著兩條大長腿在房間裡像羚羊一樣跳來跑去,實在是個美人。叫段玉海又可惜起來,這個妻子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他倒覺得兩人真可做一對恩愛夫妻。可惜她有病,等回了國頭一件事就是瞞著她家裡人跟她離婚。不然精神病生個小精神病,他的孩子也要被她連累了。
段玉海又想起他這幾年攢的錢全都因為結婚花光了,實在叫人不甘。童家把個有精神病的女兒嫁給他,理當給他賠償。若是能叫童家父母賠些錢出來就更好了。
他算著時間,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