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最好都別招惹”的模樣。
此時她喝了一口冰鎮過的綠豆湯,爽口清甜滋潤了喉嚨,驅走了她心中最後一絲煩躁,這才緩緩開口:
“死者女,十八歲,死亡時間為昨天晚上戌時到子時之間,致命傷為喉管被蠟燭灼穿,死因是窒息。身上有多處鞭傷,大都是昨晚所致,力度大小不一但都不足以致命,手足皆有束縛傷,生前曾遭遇侵犯。”
音落,屋內安靜得落針可聞,雖然早前見過紫蘿的死狀都猜到了這一點,可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顧墨玧面無表情地曲著手指,用指腹點了點保養得當的紫檀木桌,簡要地總結:
“時間與死因都與清靈一致。”
還有兇手虐待死者的方式——凌辱施暴。
趙德瑞眉頭緊鎖,“所以是同一個人所為?”雖說趙敏兒已經洗清了嫌疑,但他揪出兇手的想法未曾改變。
月九齡點頭,“基本能確定是同一個兇手。”沉思了片刻後繼續道:
“根據兇手在死者身上留下的痕跡可以推測,兇手為二十到三十之間的男子,身形修長,不一定強壯但氣力不小,尤其喜歡在性 事上折磨女子在那種時候,他可能會表現得比平時暴戾,跟變了個人似的,兇殘且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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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玧聞言抬眸靜靜地看著月九齡——她垂著眸,猶如鴉羽的睫毛遮住了平日迷離的桃花眸,教人看不清她此時的情緒,從平緩的語氣中能大致推斷她大概陷入了某種情境中。
她的聲音大部分時候都偏冷清,不似少女的軟糯,卻能讓人在最短的時間內陷入她編織出來的情形裡,因而聽到最後,小蓁不由打了個冷顫。
顧墨玧有瞬間走神,想起她昨晚醉酒時帶著幾分撒嬌意味的話語,眉眼不自覺就緩和了起來。平素裡她總是用春風化雨的笑容不動聲色地將自己與人之間豎起一道無形的屏障,也就只有在酒意之下,才得以窺探到她那無懈可擊的笑容下真實的一面吧?
思及此,他那雙墨眸幾不可見地皺縮,隨後,低沉的聲音喚醒沉浸其中的眾人:
“昨晚酒會賓客查得如何?”
趙德瑞恍然驚醒,這才反應過來顧墨玧實在問他,於是連忙答道:
“客人都有登記在冊,下官派人查了查,基本都能排除嫌疑。”
顧墨玧:“下人呢?”
趙德瑞露出苦澀,搖了搖頭:
“暫時也沒查出異常。”
月九齡聞言也不由蹙眉:
“那麼現在最有嫌疑的,就是陳員外了。”
緋刀適時開口稟報:
“落影已經將其控制,隨時可審。”
顧墨玧點頭下令,“嗯,先關他一晚,明日再審。”隨後又吩咐趙德瑞,“將死者屍首押送回城,在案子查明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視。”
趙德瑞下意識應下,隨後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詢問顧侯爺:
“呃,為何不立即審問?”
陳元浩身份特殊,若就此晾他一夜,日後查出他真的無罪,那還不得將他整個郡守府都鬧翻了?
顧墨玧瞥了趙德瑞一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難得耐著性子解釋:
“還有幾件事需要查清,不急於一時,先回城吧。”
趙德瑞不明所以,但既然顧墨玧都這麼說了,自然有他的打算,便不再猶疑,自顧自地去吩咐屬下辦事。
而原本打算回衙門參與審訊陳元浩的月九齡卻是挑了挑眉,戲謔看向顧墨玧,然而在四目相對之時卻忽然想起今早睜眼時的情形,不由移開視線。
一時也有些坐立難安,她正想著要如何找藉口告辭時,顧墨玧低沉的聲音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