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諸位一樣,碰到命案就‘不言而喻’地隱瞞,嗯?”
大約是顧墨玧冷血無情的“兇名在外”,此刻聽到他這番諷刺十足的話,張祭酒腿一軟,嘴上忙道,“下官不敢!”冷汗頓時浸透了他的衣裳。
而沉默許久的月銘見狀也終於開口了:
“侯爺好大的官威啊,董平一案,本官已經將前因後果上報給陛下了,皇上宅心仁厚,已經表示諒解,不再追究,莫非侯爺還想越俎代庖麼?”
月九齡挑眉,月銘不愧是混跡官場二十幾年的老狐狸,三兩句話就給顧墨玧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
然而顧侯爺並不喜歡這頂帽子,很是嫌棄地將其摘掉、扔去、直擊紅心:
“好,董平暫且不談,那鍾仁呢?”
月銘精明的雙眼陡然睜大,“什麼!”難以置信的眼神暴露了他分明早就知情的事實。
其他人同樣錯愕不已,顧墨玧是怎麼知道的?他們分明沒有離開過考場,而考試期間考場也是禁止任何人進出的,那麼,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
顧墨玧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不緩不急地開口:
“本侯接到訊息,鍾仁今早被發現死在自己的考室,但無論京兆府還是大理寺都沒有接到報案,月首輔又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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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又”字刺痛了月銘,此刻面對顧墨玧的質問,他並未應答——顧墨玧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插眼線的事實已經成功地激怒了他,此時滿腔憤怒已經快要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了。
見他一時半會兒緩不過勁來,顧墨玧也懶得等,便兀自繼續道:
“聽聞這訊息時秦統領恰好在寒舍,說他要進宮當值,順便替本侯上奏,本侯擔心會像上次那般連完整的案發現場都見不著,便先過來守著了。”
導致顧侯爺見不到董平被殺案發現場的眾人冷汗津津,聞此嘴角抽了抽,因心虛而不敢有二話,只敢在心底喊苦——怎麼每次都是秦統領?每次都那麼“恰好”!
“就在春試結束的前一刻,聖旨也送到了本侯手上。”說著他將手抬起來,眾人才發現他手上原來一直拿著聖旨,本能地就想下跪,不過顧侯爺似乎沒有當場宣讀聖旨內容的意思,眾人便只好忍住。
“戒備森嚴的春試考場鬧出人命,皇上擔心有人翫忽職守才會在科考期間接連出命案,京兆府恐怕也查不清楚,憶安郡主雖然已經洗脫嫌疑,但江少卿堅持避嫌,於是陛下便命本侯一同徹查鍾仁的案子。”
他每說一句,月銘的臉便黑了一分。
顧墨玧卻對此視而不見,還頗為感激地對他一頷首:
“說來還要多謝月首輔有‘先見之明’地讓縣主參與到董平的案子,否則大理寺不肯插手,京兆府又靠不住,本侯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上哪去找靠譜的仵作來協助辦案。”
月首輔活了幾十年,朝堂上憑著一張嘴能領皇帝及朝臣信服,私底下一言九鼎,沒人敢置喙。這還是頭一次被懟得無話可說,而那個人還是顧墨玧!
他此刻的臉黑得像被人潑了墨水,黑一道白一道的,著實與平日裡威嚴淡定的樣子相去甚遠。
月九齡看得心裡頗為痛快——董平的案子月銘強行將她拉下水,雖然最後因顧墨玧的介入並未得逞,但她還是記在心上了。
更何況難得見顧侯爺肯浪費口舌地懟人,她也樂得陪他演“不熟”的戲,便露出譏誚之色,諷刺道:
“侯爺英明,我也並不是很想成為第一個‘進入考場’的女子。”
顧墨玧故作冷漠地衝她點頭,連個多餘眼神都不肯給,高冷得令人生畏。
月九齡見狀忍不住在心底笑了笑,果然,演冰山美男什麼的,顧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