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劍等人聞言皆是一怔,但對夫人的指令不疑有他。
“是。”
應下後便該上馬的上馬,該趕車的趕車,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馬車裡的月九齡垂眸不語,從小蓁的角度看去她是在閉目養神。
今日奔波勞累,小蓁懂事地沒有出聲打擾,安靜地坐在一旁。
其實月九齡並沒有闔眼,她是斂眸看著手中攥著那顆在紅鳶樓義賣會上收到的花珀——那老管事並不認識這朵紅色彼岸花。
她那蔥白柔軟的指腹貼著圓滑的血珀摩挲了幾下,溫涼的觸感傳來,回想著今日所見所聞。
誠如江聰之前所言。
孫管事已經年近古稀垂垂老矣,好在口齒清晰還記事兒,但腿腳不便,只能被困在逼仄的小屋的一方床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此時的天色,暮氣沉沉,令人唏噓。
老僕得知月九齡是小侯爺的妻子,當即老淚縱橫,一半是由衷的喜極而泣,一半是感嘆不已的欣慰——當年愛撒嬌耍賴的小侯爺如今不僅獨當一面扛起了顧家軍的擔子,也完成了老侯爺與夫人的遺願娶了月三小姐。
他對著符沁之女的月九齡沒有芥蒂,對她所問也知無不言。
老管事一生未娶,無兒無女,當年他被顧墨玧送回老家養老便發現,這個破地方的人與事和他當年離開時沒什麼兩樣,快七十年了也毫無進取。
他也老了沒力氣折騰,便收了個家破人亡的孤兒當養子,如今也算有人送終。
臨走前,月九齡讓小蓁將身上帶的銀兩都留下,或許改變不了什麼,但能讓老人家百年之後走得體面。
他們的馬車總算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皇城,回到侯府後,月九齡剛一進門,就聽到桃紅稟報——
侯爺病了!
:()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