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世人眼中他是“葛振”還是“鄭競”區別並不大,他殺了人犯了罪,就必須死!
可是作為知情人的月九齡卻知道鄭競是衝著她來的,而且和她同一時間到來,到死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如果真如戚霖所言,十四年前遭襲的顧霄夫婦所中之毒與鄭競曾用來毒死虛空和給李艾的毒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麼這毒便不可能是鄭競研製,而是葛振。
或者是葛振的父親葛炳所制,所以當初殺害顧墨玧父母的兇手,會是葛炳麼?他為什麼要殺老侯爺夫婦?
還有真正的葛振,在大將軍府的春日宴上給顧墨玧下藥又是意欲何為?
這葛氏父子倆為何總是對顧家下手?是他人指使還是私怨?
顧墨玧沉吟了許久,肯定道:
“我的記憶裡並沒有姓葛的。”
言外之意,無論是父母尚在的幼時還是失去雙親後的人生裡,都不曾出現過葛氏父子。
既然如此,那麼葛氏父子的所作所為,受命於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會是誰呢?
月九齡想到了李為民,可是他最後也死在了葛氏的毒藥下,這會是葛氏父子的報復麼?
眾所周知李氏投毒滅門案的兇手是李為民私生女李艾所為,後來也證實了慫恿並提供毒藥給李艾的就是“葛振”——鄭競,按照他殺人成癮並且熱衷於把別人也變成他殺人取樂的工具這點來看,這個案子無可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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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看來,鄭競穿到葛振身上,跟月九齡一樣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他會不會也承諾了要替原主了卻心願?所以他才找上李艾,因為某些原因葛振與李為民之間有了齟齬,所以便用了這種方式殺害李氏一門?也算為原主報仇了。
完成這一承諾之後,他將葛氏父子畢生研製的成果收入囊中,開始隨心所欲地為非作歹?
那鄭競的這招借刀殺人未免太高了!
月九齡有種預感,李氏滅門案的背後,可能還有隱情。
她想得出神,順手給自己倒了杯酒就要往嘴邊送,被一旁的顧墨玧截住:
“阿齡,不能再喝了。”
顧墨玧方才想著事情沒看住,等反應過來才發現旁邊的人兒悄不作聲的都不知道喝了第幾杯了。
月九齡握著酒杯不肯鬆手,抗議,“這才第四杯!”這小杯一杯一口,她才剛嚐了點味,而且那麼大一罈,多喝幾杯怎麼了?
顧墨玧無奈中透著些寵溺,看著她泛紅的臉頰,輕聲哄道:
“可你已經有點醉了。”
月九齡一聽就不幹了,“不可能!”她酒量真的很好,以前還喝翻過一個警隊的同事!
說著她就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次,挑眉:
“你看!我還能好好地走路!”
見顧墨玧仍持懷疑態度,她俯下身去摟住他,“還能抱住你。”
被摟住的男人一怔,隨即忍不住笑了出聲,這還沒醉?
月九齡以為他不信,湊過去用力嘬了那雙薄唇:
“啾——還能親你……”
嘴角尚未恢復掉下來的男人因這個舉動而墨色眸子一沉,長臂穿過漆彎將作亂的人兒橫抱在在身,往裡屋走去。
月九齡莫名其妙,並還沒完全失去神智,以為顧墨玧當她不清醒要抱她回屋睡覺,便掙扎著宣告: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我沒醉!”
顧墨玧垂首在她額上印下溫熱,柔聲道:
“嗯,我知道夫人沒醉,但是夫人白天查案太辛苦了,就讓為夫出點力補償夫人吧?”
原本不安分的人因為他這一輕柔動作而變得乖巧,怔怔地看著那雙劍眉星目,下意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