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取資訊——大帥夫人不由得心中暗自笑了笑。
果然,老丈一聽便露出凝重的神情,顯然也是對老侯爺夫婦之死有所感慨,他沉思片刻後回答:
“也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只是他整天不出門,誰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啊,只能從他家屋頂的煙囪有沒有冒煙來判斷。若說十四年前……”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像是在回憶,“他確實有段時間有些奇怪。”
月九齡與顧墨玧再次默契相對——還真有新線索!
她表面神情自若,“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老丈記性真好。”不動聲色地引著老人家繼續往下說。
老人家被誇了一下,更加知無不言了。
“十四年前恰好是我孫兒出世,所以記得。我那孫兒天生有些不足,生出來頭幾個月時不時就發熱,有天夜裡燒得急,城外沒有大夫,天兒又下著大雨,我就想著先去葛炳那裡拿些藥先給他用一用,這葛炳雖然常與毒草打交道,但也識藥草醫理,他那兒也有尋常病症用到的草藥。”
守場的人都有腿腳的老毛病,葛炳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走邪路子,但倒不至於讓左鄰右舍退避三舍,偶爾也會上他那買些草藥,因而他家裡也備著尋常用到的藥材。
“但我那晚去叫門時開門的是他家那小子,說他爹不在,是他給我拿的藥。我那時也急,沒想那麼多,拿了就走。幾日後孫兒燒退了,老婆子說要拿些吃食去感謝他,回來後說他家裡沒人在,我才留意了一下,那十天半個月他家的煙囪都沒有煙升起。”
說到這老丈笑了聲:
“當時還有人猜他是不是攀上什麼達官貴人了,平日裡他就愛賣弄他那些丹啊毒的,說一定會有人賞識他,他一定會飛黃騰達的。不過半個月後他又出現了,還帶了一身傷,人都說他一定是進山裡採什麼草藥摔了,遭了罪。”
聽這老丈絮叨裡這麼多,終於聽到點有用的了——葛炳煉製的那些丹藥,就是為了有天能派上用場,而且在十四年前的某段時間,擅離職守,不在獵場。
月九齡順著老丈的思路,用他熟悉的記憶方式問:
“您還記得您孫兒發急熱是什麼時候麼?”
老人家捋把山羊鬍子,眯起了渾濁的雙眼,不大確定,“嘶——我記得是天兒不冷也不熱……不是初夏便是初秋!”
音落,顧墨玧沉聲道:
“是五月。”
老丈聞言瞪大雙眼,向他投去欽佩的目光,篤定道:
“對,五月初,端午前!”
:()法醫小狂妃